第二日天蒙蒙亮,枕着某个手感极佳的“肉垫子”醒来的林徽末刚睁开眼睛,视线堪堪清晰了些,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就变成了死鱼眼。
他已经放弃拯救自己的睡姿了。
他还是选择地铺吧。
因着他大半个身子压在杨毓忻身上的姿势,林徽末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拂过后颈的温热呼吸,均匀而清浅,显然他还没有醒过来。
林徽末小心地咽了口吐沫,慢慢地抬起手。他想要事先摸一摸,看看他昨晚有没有不小心淌口水。话说他自己睡觉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个毛病啊,怎么一跟阿忻同塌而眠,什么坏毛病都冒了出来。
简直惨不忍睹。
林徽末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慢慢地按在杨毓忻的胸膛上。
啧啧,阿忻的身体锻炼得不错嘛。不是外强中干那种,是真有料啊。
就在林徽末小心确认了自己没有再次干出无法挽回的事情而小小地舒了口气时,一个初醒时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林徽末,你又在干什么呢。”
林徽末僵住,有些艰难地道:“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不必解释。”杨毓忻低头对他露出一个能够融化冰雪的温和笑容来,“我都明白。”
林徽末心中无语泪流:不,阿忻你什么都不明白!
杨毓忻心中坦然得很。他自认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人见人爱。林徽末跟他的交情自不必怀疑,绝对是生死之交,兄弟之义,托付性命毫不迟疑。但更深入一些缱绻一些的感情,这个榆木脑袋暂时还领会不到。
……无妨。
修道之人,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与毅力。
某个在动心之前也是如出一辙的榆木脑袋如是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