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末淡定地想道,其实,外出拜师与在家之时,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他阖上眼。
迷迷糊糊间,他艰难地想起了林徽真。
也不知道真真现在如何了。
真真如今是天枢殿弟子,自不能像是从前那样随意。他若是频频光顾天枢殿,对真真的名声也不好。
听说天华门弟子月例会统一在月初在天相殿发放,提前传个话,在那里碰头也不错。
这般想着,林徽末睡着了。
然后,他做梦了。
同一个大殿,同一个棺椁,同一个杨毓忻。
仍然记得上一回梦到的东西让他在醒后忍不住流泪,林徽末的神情严肃极了,颇有些严阵以待的意味,大有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丢脸的架势。
握了握拳头,林徽末慢慢地走向杨毓忻。
鬓发染霜,形销骨立,一身火红色的狐裘非但没有让他的脸上好上一丝,却越发衬得面容苍白没有血色。
林徽末下意识侧开脸,不忍再看。
杨毓忻倚在棺椁旁,唇角挽着浅浅的笑容,声音飘忽不定。
“今日,我见到他了。”
“百年元婴,资质悟性尚可。只是,我果然,还是十分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