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忻一脸认真,“心魔誓言重了些,还是不要了。你的修为还没有到金丹,刻录玉简着实太过勉强,我思前想后,还是写字据吧。”
林徽末的手抖了抖,一下子想起了十一个时辰之前,也就是楼船刚从天华门离开的时候。
打定主意要赖掉昨天晚上被迫答应下来的种种不平等条约,林徽末说什么也没有让杨毓忻进门,还义正言辞地问他:“有字据吗,有玉简吗,有心魔誓言吗?什么都没有的话,凭什么说我答应了你什么什么事情?!”
林徽末的嘴角抽了抽,合着阿忻在这儿等着他呢。
捏着手中的毛笔,林徽末十分想在杨毓忻的脸上画上一只小乌龟。
他定定地看向杨毓忻,无声地询问,你认真的?
杨毓忻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咔吧”一声,林徽末的手指一错,手中的毛笔登时断成了两截。
杨毓忻又从纳戒中取出一只毛笔。
林徽末咬了咬后槽牙,那种事情竟然还要写字据,简直——
“行,杨毓忻,你好样的。”
林徽末的耳朵通红,抬笔刷刷就写下了所谓的字据。
杨毓忻略略垂眸,扫了一眼字据上的内容,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有些……不够详尽,不过,正合他心意。
林徽末对于自己一天之前自己的全盘毁约后悔极了。
要是他没有毁约,在床上好好哄哄杨毓忻,说不定就能够将那些条条框框删掉几项,而不是现在如此羞耻地将当初那些混账话都以立字据的方式写出来。
哪怕他知道这张字据上的内容日后也是天知地知他知阿忻知,就是眼下同在楼船上的同门都不可能看到分毫,但这种简直过了尺度的闺房之乐,也让林徽末有些难以招架了。
他的阿忻,再不是当初如仙履尘,清冷剔透的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