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纠结也没持续多久,因为他又一次遇上了蒋秋桐。这已经是两人今天第二次遇到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本来出了温霖那事,发小又不高兴了,他也打算最近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在于思远那求安慰来着。结果没成想,蒋秋桐居然送到了他面前,不顺手撩一把,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纪峣坐在蒋秋桐家的沙发上,闲闲地这样想。
“喝点酒么?助眠。”此时醒完酒的蒋秋桐走过来,拿着两个高脚杯,递了一个给纪峣,然后坐在他旁边,一副准备做心理辅导的架势。
这位蒋老师,看一眼就断定男性学生遭到性侵,好像也没想象中这么直啊。
这时候的纪峣完全没想到,这不是蒋老师的锅,而是世界上有种坑爹玩意儿,叫“表弟”。
——又去国外出差的于思远,忽然打了个喷嚏。
两个人碰了个杯,蒋秋桐抿了口酒:“聊聊?”
这个男人气质很好,斯斯文文,却和温霖那种柔和清澈的斯文不同,而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淡的矜持的禁欲气息。此时他洁白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杯,被轻轻晃动的暗红酒液一趁,反而显出了点别的味道——可他的神色,依旧是禁欲的,斯文的,整洁的。
纪峣被这美色晃了一下神,顿了下才想起来要组织语言。在“告诉蒋秋桐实话”和“让他误会下去”里,纪峣果断选了前者。
他捏紧手中酒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吭哧了很久,才艰难道:“那个……蒋哥,你误会了。我……我没……我没被……那个……强……奸……”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满脸难堪,就差在脑门上刻着“卧槽我一个直男居然被兄弟上了这他妈是什么操蛋事”这句话了。表现堪称完美。Pefect。
然而蒋秋桐的反应却出人意料。他没有追问经过,也没有劝慰纪峣,而是坐在他旁边,悠闲地喝着酒,一副“继续你的表演”的架势。
“…………”纪峣继续不下去了,他有点方。
蒋秋桐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微妙,纪峣忽然寒毛直竖,有种想拔腿走人的欲望。果然,就听蒋秋桐忽然问:“纪峣,你是同志,对么?”
纪峣:卧槽!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办,紧接着,蒋秋桐慢条斯理地,又放了一个惊天巨雷:“而且……你想勾引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