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
纪峣忙不迭想要跳下来,然而女人的动作却更快,她打了个哈哈,举起了双手:“我是这家的保姆,有东西忘拿了而已,没事不要紧,下次一样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她边说边往后退,直到门口,然后转身,“砰”地合上了大门,逃之夭夭了。
纪峣已经从于思远身上下来了,他按了按太阳穴,有点头疼地问:“那个阿姨是谁?你妈?”
于思远嘴角一抽:“比那个更惨,那是我表哥的妈,我大姨。咱们完了。”
纪峣脸色陡变:“你那个你表哥十六岁尿床打电话给全家人知道的大姨?”
于思远捏着眉心:“对,就她。”
纪峣眼前一黑。
提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个典故。
之前于思远给纪峣提过,他有一个关系好到不得了的表哥,叫什么铜的,那人小时候嘴特贱,平时又爱端着,就喜欢冷不丁刺你一句,偏偏从小各方面碾压于思远,把他烦得够呛。
结果他表哥长到十六,终于被趁着大年夜,让一家子看不惯他臭德行的老老少少联合起来灌了顿酒,平生第一次醉倒。
醉了就醉了,他表哥酒品好,醉了就睡了。结果好死不死,他姨妈第二天叫儿子起床时,发现人家尿床了。
他姨妈登时喜出望外,见他表哥还在熟睡,门一关头一扭,对着醉倒在客厅餐桌睡得横七竖八的一众熊蛋扯了一嗓子:“我儿子尿床了!”
——所以全家人都知道了。
经过这件事,他表哥那张面皮算是被揭下来踩了又踩,再也没办法在家里端着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的装逼样了。
纪峣当时听得笑得脸都裂了,问你表哥是多欠揍啊他妈都看不惯要整他,于思远听了深沉脸,然后问了他一个问题:“知道世界上哪两种人最欠揍么?”
纪峣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