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没有显露什么,但是纪峣仍旧察觉了那一丝被藏起来的失落。
纪峣啧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于思远面前,在对方双膝处跪了下去。
他这人一向条理分明,人情债,用感情还不了,就只能肉偿了。
于思远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正在给自己口交的纪峣。大多男同志或多或少有点男性生殖器崇拜,以前他浪的没边那会,捧着他的屌一脸痴迷地找操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然而纪峣不,纪峣不爱口交,尤其是跪着口交。
其实对于纪峣,于思远一直觉得他很矛盾。刚在一起时没觉得什么,然而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就算聚少离多,他也察觉到纪峣这人简直堪称诡异的好说话。
是个人都有习惯偏好,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多投缘,总会有口味冲突的时候,而纪峣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退一步;如果遇到不能退的,比如说这次这种情况,纪峣肯定会在别的地方给他补偿。
有求必应,予取予求。
他曾开玩笑对纪峣说我们是剖成两半的玉珏,正好天生一对的。这话说的于思远自己都差点信了,然而人和玉到底不同,哪来那么多严丝合缝?
纪峣埋着头,正专心致志地给他口交,因此错过了于思远脸上,那隐隐带着点自嘲的神色。
他认真注视着纪峣微微皱起的眉头,最终还是将对方一把拉起,压倒在了沙发上。
纪峣很久都没开荤,几乎浑身上下都发着痒,于思远这结结实实地一顿操,几乎让他的骨头都轻了。
完事后,纪峣枕着于思远的腹肌,把玩对方的手指。于思远低低笑了笑,反手搔了下他的手心。老司机的开车本领简直不用说,哪怕不摸方向盘不踩油门,也能发动引擎挂个档。
纪峣不敢再玩,怕又被撩出火,开玩笑今天才放假的第一天,他可不想一直呆在床上。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一直没敢问,你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疤?”
于思远身上有不少疤,深的浅的都有,纪峣从来没问过——谁还没点过去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概还是因为白天的触动,忍不住问出了口。
于思远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不怀好意的模样:“嗯……我的开口费可是很贵的,主人要用什么打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