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纪峣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和同样脏兮兮的上半身,又看看干干净净从从容容的蒋秋桐,几乎懵逼——这人借力打力的本事,他是真的服气。
还没等他抗议,蒋秋桐就低下头,含住了他的沾上了奶油的手指。大概因为手指比阴茎细得多,男人的舌头不见笨拙,反而灵巧地打着转,仔仔细细地舔舐着他手上的每一寸皮肤,掌心、掌背、指腹、指节、指缝、指甲……甚至指缝。
蒋秋桐形状优美的嘴唇包裹着纪峣的手指,一进一出,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甚至深到咽喉。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很平淡,和他以往操他时一样平淡。
“……”纪峣有片刻的失声,他呆呆地看着蒋秋桐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几乎有些着迷。
手上的神经末梢密密麻麻,被蒋秋桐这样对待,让纪峣几乎有种手快要燃烧的错觉,甚至连理应迟钝的茧子,都在此刻敏感的可怕。
“可、可以了……”快感伴随着莫名的羞耻,他红着脸,用腿环住蒋秋桐的腰,“你不是想操我么?现在可以了,你不用做了,来吧……”
心中的酥痒越来越酷烈,他忍不住悄悄用脚趾勾了一下床单,忍住想要并拢双腿的欲望。
蒋秋桐吐出他的手指,在纪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俯下身,去舔他沾了奶油的胸膛。青年沐浴后干净清爽的气息迎面扑来,混着奶油甜蜜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沉迷。
纪峣几乎要弹起来,他拽了下蒋秋桐的头发,怒道:“你怎么还来?”
男人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直视着纪峣怒气冲冲的脸,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又低头继续亲吻他颤巍巍翘起的乳尖:“你够了,我还没有。”
摆明了一副随便他怎么样反正自己要继续的架势。
纪峣气得脑门生疼——他真是看走了眼,才会在刚才觉得蒋秋桐不独裁了,变温柔了,他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
纪峣想像从前每次那样,反抗他,跟他先打一架再说,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手绵软酥麻,甚至提不起劲来推开他……
蒋秋桐仍然在继续。
纪峣的乳头不算很敏感,他是个男人,习惯于用肛交和射精的方式得到快感,这两处对于不需要哺育后代的男性而言非常鸡肋,对他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在做爱的时候,配合语言,增加一点羞耻感。
然而这时,当它们被蒋秋桐含在口中,一下又一下舔吸的时候,纪峣猛地倒抽了口凉气,觉得不只是他的手,连他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蒋秋桐凝视着那两只迎着他的目光,欲拒还迎一样,羞怯硬挺的通红乳尖,目光平静,带着研究者的审视意味,口吻却下流得宛如他在视奸:“像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