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也想了想,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做了个很难过很难过的噩梦,然后被张鹤叫醒,告诉他,噩梦是假的。
他想了又想,仍旧记不起来,最后妥协道:“好吧,可能是我流的口水,衣服给我,我给你洗了。”
张鹤又成功欺负了一次纪峣,志得意满地脱了衣服,扔给对方,心里得意极了。
纪峣愤愤地给他比了跟中指。
后来,他们上了高中,真的如愿以偿地分到了同一个班。
再后来,张鹤在某天,正好遇到纪峣被一个男的按在树上,两人正旁若无人地接吻。
他愤怒极了,冲上去把那男的揍了一顿,拉着纪峣扬长而去。
回了家,两人面对面坐着,他板着脸,让纪峣给他一个解释,告诉他那是哪冒出来的男的,敢这么欺负他的小峣峣。
纪峣却抬眼,对他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怎么说呢,很古怪,有点放肆,有点浪荡,有点满不在乎,有点漫不经心,总而言之,一点也不像他记忆里,偶尔调皮但总体乖巧的纪峣会露出的笑容。
纪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变了。
他只听纪峣吊儿郎当地说:“张鹤,我给你说个秘密,你得替我瞒好。”
张鹤皱着眉,耐着性子——这时候的他,已经有点以后纪峣那几乎半个爹的模样了:“嗯,你说。”
纪峣喝了口水,表情很欠揍,眼神很平静:“我试过了,我只喜欢男的。”
说完,看着下一秒就要炸的张鹤,又赶紧加了句,“放心……”
他嬉皮笑脸地拍了拍张鹤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