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我脑子进水,”沈闲心情很糟糕,“你这会儿不应该在床上吗?”
“别提了,”青鸟声音倏地拔高,气愤地说,“老子被抓局子里去了,靠!性爱PARTY一锅端了,全光溜溜地被逮到公安局,攻左受右排排蹲着,太特么壮观了,你真该来看看,有的小零屁股里还塞着跳蛋呢。”
不愧是十几年的最佳损友,几句话让沈闲头顶阴霾一扫而净,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立刻就嗨起来了,“哎哟,小鸟儿,看来警察叔叔对你不错啊,还能打电话。”
青鸟不屑地哼一声,“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奶奶的,我正蹲得无聊呢,来了一当官的,看到本大人惊艳得眼睛都直了,立刻就放了出来。”
沈闲不相信,“就这么放出来了?没勒索点什么回报?他叫雷锋啊?”
“他叫雷峰塔还差不多,”青鸟尖酸地大骂,“上来就明着跟我说,要么干一场,马上就放我走,要么按卖淫处理,交罚款,公事公办,我操他爷爷个熊啊,老子的钱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凭什么交给他,所以我果断上床了,上床我就后悔了,那身材变得跟人猿泰山似的,差点没压死我!”
“……”沈闲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琢磨半天,晴天一道霹雳,顿悟,“那人跟你是旧识?干过?”
“老子跟他干了十几年,操!”青鸟大叫,“他是我前夫!”
沈闲无语了。
青鸟余怒未消,“真是瞎了我的鸟眼跟他个渣滓过了十几年,十几年我都没发现他是双,我是猪啊!妈的,跟老子摊牌的时候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即使是最佳损友,即使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种时候,沈闲没忍心落井下石,仗义的一边陪着他诅咒那渣男阳痿早泄,一边帮他畅想美好未来。
骂了一个多小时候,青鸟终于抹干眼泪,恢复正常了,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谢你了,大半夜陪我骂渣攻。”
“没什么,听完你的悲惨遭遇我心理平衡多了,”沈闲真诚地说,“我第一次发现跟你比起来,我的生活环境是如此的干净纯洁。”
“……”青鸟语塞,过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为什么你也骂渣攻?你不是只做TOP的么?”
一阵诡异的沉默。
半晌,沈闲清了清嗓子,“我是展开了积极的自我批评。”
“不!可!能!”青鸟兴奋地大叫,“你不要糊弄我,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妈呀,太刺激了,阿闲,你说,你是不是被OOXX了?哇咔咔咔你终于认清自己的真实面目了,哀家真特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