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觉已经迈开了步子,示意对方跟上,他边走边道:“要让一个人去做一件看似无恙,实则对其不利的事,首先就要让他觉得,这件事可做可不做,他并不是被人强迫去做的。然后,这件事表面上看上去得‘正常’,所谓的正常……就是不能太难,太难了做不成,也不能太容易,太容易了对方会起疑心。
比如在你杀人的时候,被害者进行反抗,就是一种‘正常’,但过度激烈的反抗会让你打退堂鼓,而完全冷静地待宰会让你起疑。
又比如你要去某个设施里安放炸弹,过于森严的保安强度会迫使你放弃,而过于松懈的防卫又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
封不觉舔了舔嘴唇,咳嗽两声:“所以,我把手雷藏在尸体里,触发的金属线在一个他们可碰可不碰的地方,我的留言没有刻在表面,也没有刻在尸体的屁股上以至于他们发现不了。”他吁了口气:“最后……给他们准备一个出人意料的惊喜就是了。”
“那万一他们没有发现金属线,甚至根本没细看尸体就离开了呢?”狂踪剑影问道。
“他们是职业玩家对吧?”封不觉道。
“嗯……”
“如果是你,会不会什么都不管就一走了之?”
狂踪剑影还没回答,封不觉又道:“当然了,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损失了一枚手雷而已。”
“反正你没损失对吧……”
“对。”封不觉无耻地回道。
他们交谈了一阵,大约又行了十多分钟,在绕过某个转角后……忽然,一块篮球大小的金属从正前方呼啸而来,擦着封不觉的左脸飞了过去。
封不觉的第一反应是弯下腰并拿出手枪准备还击,他朝前看去,发现在走廊极远处一段昏暗的区域,站着一个人影,很显然是那人发动了这次突袭。
狂踪剑影也注意到了袭击者,他的动作奇快,不由分说,急速向前冲去,长剑已然在手。
不管发动攻击的是谁,或者是什么,对狂踪剑影来说,只要靠近到【辉影斩】的发动距离,那他就绝对有信心不落下风。
那人影见到狂踪剑影的所为,似乎是愣了一下,僵在那里呆立了两秒,随后转身开始逃跑。
此刻封不觉也已经向前跑了起来,他注意到了对方的反应,冲跑在前头的狂踪剑影喊道:“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