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开过几站,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被挤得恨不得叠在一起,华弦神经粗得像钢筋,就这种情况也能睡着,靠在肖图的肩膀上睡得呼哈呼哈的。
肖图满脸黑线,有心把他叫醒,但一低头,就看到他睡得一脸纯真,显然是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心底慢慢泛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挣扎半天,也只是改变站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小宿舍中已经传来管诚响亮的呼噜声,楚镜乱发支棱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脸不爽。
华弦在车上睡过了,此时精神十足,蹦到沙发上,拍一下楚镜的肩膀,“你家渐天内?”
“在训练室练习,”楚镜丢掉遥控器,转脸看向他,“去医院了?”
“是啊,你猜我在医院见到谁了?”华弦神秘兮兮地眨眼睛。
楚镜平静地说,“老妖。”
“嘎?”华弦惊愕,“你怎么知道?”
楚镜鄙视地看他一眼,心想我能不知道么?那家伙一直跟在大家后面!
华弦转眼就把疑惑给忘了,拎着一个小袋子在楚镜脸前晃悠,十分开心地炫耀,“老妖送我一盒护肝片!”
“吃死你!”肖图从二人背后路过,拎一瓶绿茶边喝边飘去卧室。
“哎哎,别睡啊,”华弦跳起来,拖住他,“练习去!”
肖图一脸想死的表情,“大仙,你在公交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小的可是给你当了一个多小时的枕头,饶了我吧!”
“不去拉倒,”华弦唾弃,丢开他,背着手往门外走去,“我手痒了,找渐天玩玩。”
看着他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肖图愣了一下,认命地追上去,“我陪你!”
不到半个小时,张渐天神色尴尬地上来,看到坐在沙发里的楚镜,走过去,趴在沙发靠背上叹气,“大仙哭了。”
楚镜递给他一把剥好的栗子,淡淡道,“能不哭么,老公变成植物人,再傻也知道难过,更何况又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