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前面的讲台桌角,又默念了一句,操。

“你怎么了?”沈液不自知的往他身边蹭了蹭,可能是怕他听不到,又贴着他耳朵根问了一句,怎么了。

刨烙一下站了起来,拎着两本书往自己原本的座位走,那是一种从未察觉的心慌,“见了鬼了”,他道。

课间,刨烙灌了两瓶冰水下去,从洗手间刚出来,迎面就是沈液。从他脸上扫了一眼,忍不住抓了一把左胸口。

沈液神色有点胆怯,“我,是因为我没给你写作业吗。”

刨烙松了一口气,一手随意的搭在对面人头发上,胡乱抓了一把,“不用,原来老师都不带检查,写也没用。”

“那你怎么了?”沈液抬起眼睛,眼睛很大,黑白分明,衬得愈发无辜。

刨烙不自觉的把搭在人家头发上的手一寸一寸往下移,后脑勺,脖颈。沈液皮肤越来越热,刨烙的小拇指一弯一折,搔的像条小蛇,在他皮肤和整齐的发尾里面,若有似无的蹭。

刨烙的语气本能的变得痞气十足,似是而非道,“被猫挠了”。

沈液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下耳垂红的像冲了血。

刨烙呼吸变得有些粗,他盯着他的右耳垂,拇指正卡在人家耳后的耳骨上。他觉得自己手变得格外凉,也可能是因为沈液的身体太热。

那手指就像是贪得无厌的,在那块耳骨上打着圈摩挲。

沈液微不可查的像是要避开他的手。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啊。清早透着晨光的白皮肤,红的嘴唇,充血的耳垂,光滑修长的脖颈。他嗓子很干,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刨烙忍不住想起早晨自己同样充血的,无论如何也疏解不了的下身。沈液的手腕细长白皙,手没他大,但是握着笔的时候,姿势好看,完满柔润的裹挟住整个笔身……

正在这时候,厕所又出来人,把他吓了一跳。手匆忙收了回来,揣回裤兜。

“走吧,快上课了。”

“你没事吧?被猫挠哪了?去看大夫了吗?我看新闻,被宠物挠了得打针……咱们学校还有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