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有时候都记不清日子了,因为每天都差不多,没有新鲜,没有发展。一尘不变。这就是刨烙口中所谓的“地久天长”,“永恒不变”……

醒了。腰有一丝丝感觉,说不上来,不像是麻,也不像是痛。

最近护士会给他送一些报纸杂志什么的。

看他醒了,清理了一下,早餐和新的报纸杂志被送过来。

他笑了一下,“您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

护士笑了一下,推门就出去了。

他一边吃,一边随手翻杂志。没什么特色的期刊。

报纸,夕阳产业已经形如末路。没什么有意思的。

啪,最后面的一份掉在地上。可能没拿紧,他想叫人帮忙拿,可是又觉得自己实在废物,一份报纸还需要别人帮忙捡。

伸着手往下面够。

够不着。

床也往下按了按,改了角度高度。

够不着。

这个人执拗起来就是要较劲,他满头都是汗,死命要捡起来,仿佛是跟自己别扭。

不,或者说,是非要折磨自己的劲头。

他抖着,连着被子,一起翻了下来。

没出多大声响,可能是被子消音,也可能是他自己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