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勇士都挺有意思的, 这座天地圣城就像是不同的文明之间的碰撞后, 在海面上卷起来的最漂亮的雪白浪花呢。”
说话的人懒懒地趴在窗台上,右手撑着侧脸, 银白的指尖轻轻搭在脸上, 笑吟吟地说着。她身穿华丽的重紫波光纱法袍, 松松挽起的白色长发发滑落肩头, 在发尾仍留存一丝紫意。
她剔透的紫眸扫过天地圣城, 又落在了那被严密围起的世界树小苗上,嘴角微翘, 似真似假地说:“奥琳娜你可真会抓住时机,如今这么好的地方在这座城市里可是难找了。”
慵懒地倚在柔软长沙发上,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一般明艳的女子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毫不在意地说:“虽说这附近的地都卖完了,可你只要放话出去,会有人跟海族的宝物过不去吗?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分个房间给你,只不过你怕是舍不得你海底那座宫殿吧。”
帕梅拉顿时笑了:“还是你懂我。”
奥琳娜摇摇头,对挺直背脊坐在沙发对面,整个人如极其锋锐的刀锋一般的男人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多年不见,哥,我敬你一杯。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离开生命湖吧?”
坐在奥琳娜对面的,是一位衣着朴素,一条伤疤从额头到双眼之间横贯到了下巴上厚实的胡子的男人。他拿起面前的一杯酒,遥遥敬了奥琳娜一杯,一口闷掉了酒杯里的酒液。喝完,他静静地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锋利如寒星一般的黑眸闪过淡淡的怅然:“已经四十七年了。”
雷契尔身边一个瘫在沙发上男人扯下盖在脸上的斗篷,打了个呵欠,像是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说:“那几个勇士怎么还不来啊,我那间店铺离不得人的。”
这么说着,他却懒洋洋的动都没动,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帕梅拉转头看他,笑眯眯地嘲讽道:“就你那间破店?一年有几个人能摸到你那里?又有几个买得起?赚的都不够你买寒冰玉。泰德,我看你还是趁早关了它比较好。”
泰德闻言顿时坐直身体,怒道:“你这条鱼还好意思说!我跟你买都不肯卖!明明你的冰玉多得到处丢!”
帕梅拉挑眉:“就算多到乱丢,那也不是给你来毁的。”
泰德桀骜地挑起眉,把粗大的指节按得咔咔作响:“在海底我打不过你,不过这里可是大陆,鹿死谁手可真不一定了。”
帕梅拉拢了拢雪白的长发,手里瞬间多了一根如大海一般博大深邃的华丽法杖:“来啊。”
眼看他们两个就要在奥琳娜的法师塔上演一场全武行,他们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一直沉静地端坐着的雷契尔眉梢一动:“他们来了。”
牧川和擎苍在城主府里简单修整后,就拿着请帖踏入了法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