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在后堂等的着急,没一会也去了沐房那边,尚未挨近,就听得老妈子在跟一个小厮说:“这烂衣裳还留它作甚?丢掉!丢掉!”
于是只见一个小厮捏着鼻子,手里拿了个火钳,夹着一堆又臭又脏的衣裳从花吟身前急急跑过,一直出了后院门。
怪老头这一个澡洗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家里的小厮被指使着去添了好几次水,嘴里抱怨不迭,却又不好发作。
待怪老头梳洗过后出来,花吟早就等得不耐烦,急急凑上前,没脸没皮的笑,“师傅……”
怪老头也不看她,将身上的衣服上上下下乱扯一气,就跟身上爬了蜈蚣似的。
“师傅,您怎么了?”
“这什么衣服啊?真糙,穿的我难受死了。”怪老头抱怨道。
老妈子闻言没好气的回道:“这是我们老爷月前才做的一身缎子袍子,他自己都没舍得穿过一次,就等着家里有大事才穿,便宜你了。上好的锦缎,又柔又滑,怎么可能糙!”
怪老头仍旧浑身不得劲,“不行不行,这衣裳我穿不来,我自己的衣裳呢?我还是穿我自己的。”
老妈子一听瞪大了眼,“你这老头,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怪老头脾气也上来了,“我就是要我自己的衣裳。”
“吼什么吼啊你,已经扔了!”
“什么!”怪老头一听火冒三丈,“你这烂手的婆子,作什么扔我衣裳?”
“怎地?你还想打我不成!不正经的老东西!”
“你!我看你顶多也就五十上下,我足足大了你有六十还拐个弯,算得上你曾祖父一辈的人了,你竟敢骂我作不正经的老东西!讨打!”怪老头嚷过后还真就上手打上了,老妈子闪的快,虽没被打着,可嗓门却不小,就跟只待宰的公鸡似的,不住的打鸣。
花吟急急挡在中间,拦住他二人,又喊了其他人拉走了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