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向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闻言只道是表小姐为了自家小姐好,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当即头也没梳衣服也没整理就飞奔出了门。
一路小跑到了丞相府,风风火火的拍打着大门要找花大夫。看门的小厮见是个鲁莽的丫头,问了名姓,找三爷何事等话,杏儿一一都回了。这小厮昨日上午当的值,确记得花大夫一早就离了相府回家了,按照以往的习惯花大夫都会在家里歇个一二日再回来,因此也没叫人去回话,直接推说不在府内。
杏儿着了急嚷嚷道:“花大夫昨儿个有事去了我们善堂,我听他亲口跟我们家小姐说回一趟家晚上还要赶回相府,说是最近事多。你这小子办事太不牢靠,明明都不确定的事,却躲懒说人不在,相府怎么会有你这样光吃饭不干活的人!”
小厮不服就回了一句,这俩人一来二回就吵闹了起来,小厮怒,气冲冲的就要关门,杏儿反推着门不让,后来又来了个小厮,结果这俩小子和杏儿旗鼓相当,竟僵持上了。
恰在这时,南宫瑾打外头回来,乌丸猛紧随其后。
南宫瑾一眼见相府门口闹成这般样子,眉头就拧了起来,乌丸猛上前一把抓开杏儿,正要撂开,将她重重摔趴下,一看手中的人,面上一愣,这人他认识。
南宫瑾一甩袖子,冷嗤了声,“不像话!”言毕长腿一迈,进了府内。
乌丸猛落在后头,看了看手中的杏儿,松了手,也没管她,抬步就走了。可是他刚迈开一步,杏儿突然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傻兮兮的笑着,“我上回见过您,能麻烦您进去叫花大夫出来吗?”
乌丸猛听到花大夫这几个字就烦,他现在烦她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南宫金氏昨儿下午跟他提了下,想将铃花许配给花三郎。乌丸猛直觉就不想同意,但拗不过南宫金氏一番美意,估计夫人也是看出来了,也没叫这个亲叔叔当即答复,而是说想清楚了再回复她,又替花三郎说了许多好话,因此他现烦花三郎烦得不得了!
乌丸猛打开杏儿的手还要走开,谁料杏儿这憨人,突然哇一声哭了,又哭又喊,“我们家小姐快不行了,你们都是好狠的人啊,你们见死不救啊,我们家小姐要是死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啊。”
**
乌丸猛提溜着花吟的领子将她从她的药舍里提出来时,她正在捯饬她新从疯老头那搞来的帝王雌雄蛊。乌丸猛冷不丁的飞进来,吓的花吟差点将装帝王蛊的泥罐给打碎。
花吟一颗心吓的七上八下的,岂料乌丸猛拎起她的衣领子就往外拉,花吟一路大喊。乌丸猛才勉强说了句,“有人要死了,叫你去看病。”
这话又把花吟吓的脸都白了,一面快手快脚的取了一应看诊的物品,一面又嘴快的将府内的人都问了个遍,乌丸猛都摇头否认,却也没说是谁。倒是花吟装好东西后,他上前一把将她夹在咯吱窝就飞走了。
花吟被乌丸猛带着起跳飞奔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了南宫瑾背着手在院子内踱步,她不忘随时随刻拉拢感情,半空中挥手大喊,“大哥,好啊!”
到了大门外,看到杏儿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哭爹喊娘的抹眼泪。乌丸猛将花吟放下后,花吟晕了下,杏儿一眼瞧见上前一把抱住她,急喊,“花大夫你可来了,快点跟我走,我家小姐要不行了。”
花吟直觉不信,“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