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奇了,蹲下身子,看着她道:“你捡这老什子做什么?”
“这东西叫墨甲,可入药,效果非常好。”
“就这个?”傅新拿了一个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冲她喊,“你别捡了,不就是个贝壳嘛,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十箩筐去!”
“贝壳虽然多却不见得是我想要的啊!良药亦如良医只可偶得难强求啊。”花吟又循着方才墨甲落水的痕迹摸了去。
傅新心思一转,问道:“你不会一下午都泡在这水里摸这东西吧?”
花吟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岂料好半会傅新没说话,却突听一道水声,花吟瞪大眼看去,见傅新也脱了鞋袜跳进水里,他别扭的抬着下巴,哼哼唧唧道:“刚才小爷心情不好,踢了你的东西,你也别见怪,你去歇着,接下来我帮你找回来就是了。”
花吟笑一声,也不理会,心头却是高兴的。
“哎,你怎么也不问问谁输谁赢啊?”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还用得着问吗?”
傅新气的咬牙,嘟嘟囔囔道:“也不知他俩是怎么回事,明明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交集,有好多次还打起来过,没想到配合起来竟那般默契,我们几十号人哎!居然打到的猎物比不过他们俩个!”
花吟心中暗笑,那是自然,若不是配合默契,当年在周金大战的时候又如何会反败为胜,扭转整个战场的局面,最终会攻入大金皇都,后来要不是在是否攻打皇城俩人政见不合,而南宫瑾又怕留着凤君默会成为他争霸天下一大阻碍,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想到这儿,花吟不禁心头一寒,试想俩人征战金国那两年朝夕相对,即使没有兄弟之情,也该有患难与共的同袍之谊,而南宫瑾说杀便杀了。可笑的是,自己现在又天真的想“撮合”他们成为朋友。
难道自己忙来忙去,一头热的真的只是“鸡肋之举”吗?
不,不,不,不一样的,至少宰相大人还不是烈亲王所杀,俩人之间尚未有不共戴天的之仇,而南宫瑾的心性也没磨砺的无药可救,凤君默又愿意敞开胸怀与他结交,另外,还有她不是吗?即便以身饲魔,她亦无怨无悔。
俩人摸了好一会,眼看着天色渐暗,俩人便上了岸准备回去。
因为花吟之前摔了一跤,身上的衣裳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她虽然难受却也无奈,只得站在岸边将揪着一把一点点的拧干。拎着拎着察觉不对劲,抬头见傅新一直眼神古怪的听着自己看。
花吟心一慌,眼神快速的朝自己胸口扫了眼,见胸部平平的,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