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连连点头,作势要走,但前头山路仿似也没个尽头让她不禁有些发愁,自己已经一日夜没有进食了,脚也磨出了血泡,山路绵延也看不到人家,再这般下去,只怕不做了野兽的腹中餐,自己也要或饿或累死了。当下不及多想,回头冲那面相挺善的老头儿乞讨道:“老人家,求求您好心肠,给我点吃的吧,我已经饿了几天了。”
她一开口立刻有护卫不耐烦的上前推了她一把,她“呀”的一声摔倒在地。
老头仿似非常怕人发出响动,赶紧说:“别吵,别吵。”话音刚落,就有一婆子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老头儿就将缘由给说了,老婆子也没看花吟一眼,挥挥手,“就给她点吃的吧。”
不一会老头儿拿了些干馒头送了过来,花吟连连道谢,也没急着走,就地吃的狼吞虎咽。老头就看着她吃,也蹲在她身边。花吟少不得问缘故,老头儿就哀声叹气的说主人家的爱妾产子,折腾了一夜生不出来,刚刚断气了。主子伤心的不行,估计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
“刚断气?”花吟心里咯噔了下,说:“或许孩子还有的救?”
老头儿吃了一惊。
花吟拱拱手,说:“小妇人在家曾学过几年歧黄之术,对妇人产子颇有些研究。”
老头儿怔愣过后,竟也顾不得多问,匆匆跑开,又去喊了方才那个婆子,大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架势。
不一刻花吟就被叫了去,掀开中间最大最豪华的马车,里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正抱着一名双目紧闭的女子,面上都是泪,见了花吟也没什么反应。
那女子身下都是血,肚子硕大无比,面上惨白的毫无血色,嘴唇都被咬裂开了。
花吟也没管那失魂落魄的男子,上前探了探女子腕上的脉及颈部的动脉,继而从怀中取出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金银针,几下功夫扎入女子九处大穴,快的人甚至来不及叫停。
那男子见到爱妾身上被扎了这般多的银针,才反应过来,一脸的震惊,就快要转变成狂怒时,只觉怀中人极轻的“嘤咛”了声,男子一抖,女子的眉头又皱了皱,缓缓睁了眼。
这下不止是男子了,就是站在外头的婆子也吓傻了,禁不住大喊,“活,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花吟却不给他们惊叹的时间,赶紧道:“你快给我下去!还有你们给我烧开水,将方才你们接生的器械都给我拿来!”
那男子几乎是被花吟连推带拽给赶出马车的,之前因为妇人生产,他们已经在四周搭了简易的炉灶生火烧水。
这次非常的快,也就两盏茶的功夫,突听得一声婴啼,瞬间所有人都沸腾了,那男子还当自己听错了,又愣了下,这才一头钻进了马车,才进去,就被满手是血的花吟给推了出来,孩子被抱了出来,但现在她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妇人的咽喉有痰,她已经脱力,完全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