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蓁面上一白,眼角犹带泪痕,欲言又止。
南宫瑾不耐,提步就要走。
孙蓁终于问出声,“永宁公主可有消息了?”
南宫瑾眉头拧的更深,一挥衣袖,大步离去。
孙蓁哀哀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觉悲从中来,泪水洒满一脸,这大概就是命吧,不管她如何挣扎终究是嫁不了她心爱的人,为了家族,她不能痛快一死,只能活,苟延残喘的活。
宫女瞧见了,忙递了帕子,劝道:“娘娘,快别哭了,若是叫皇上瞧见了,又得大发雷霆了。”
是夜,南宫瑾同往日一样,埋首案上,阅览千里加急送来的奏章,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有安排,将身边的能人都调回了金国,协同处理政事,但臣子毕竟是臣子,再有通天的本事,许多大事还得由一国之主亲自定夺。而与这些奏章一起被送过来的必然有一封王泰鸿亲笔书写的陈情书,催促其尽快返朝,主持大局。只是今日略有不同,没了王泰鸿的陈情书,反多了封拓跋太后的亲笔信,南宫瑾看完,脸色有些难看,又看了眼站在下首的乌丸猛,脸色更难看了。
乌丸猛等了许久不见南宫瑾问话只得先开口,“主子……”
“闭嘴!”
乌丸猛忍了忍,又说:“主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怎么?你们这些个能人还抵不上我一人?那我要你们何用!”
乌丸猛无奈,“就因为奴才们都不在主子您身边,奴才才担心您的安危啊,太后也是日夜悬心,生怕您在此身份暴露,有生命危险,如今主子是王,干系一国兴衰啊……”
“别说了,下去吧,”南宫瑾不耐烦赶人。
乌丸猛转头要走,走了一步,终下定决心般,回身跪在地上。
南宫瑾抬眸,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属下知道你在等谁,可是,她已经死了啊!您……”
“闭嘴!”南宫瑾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