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忙叫住他,反问,“这些也是你我能干涉的?就算打听了出来,我又能怎样?”
“可这宫里谁不知道,要不了多少时日,您就是后宫之主啦。”
花吟闻言反而笑了,自嘲的笑,“后宫之主?正妻之名罢了,只不过从今后,他的妾室都是我的姐妹,他的子女都是我的子女,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
花吟到了乾坤殿后,脸都没来得及擦一把,直接上手忙自己一直专研的事,医书才列好了大框架,接下来要做的事既繁琐又费神还耗时,花吟一钻研到博大精深的医学中去,那些烦恼的忧愁的悉数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耶律瑾过来的时候,花吟正埋头书案中,他面有怒色,只是在靠近她时,深吁了一口气,缓了一缓,才转到她对面坐好。
☆、第237章 矛盾
他以为他都这么大动作了,她应该是看到他了,可实际上她已然到了忘我的境地,愣是没发觉,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耶律瑾就跟赌气似的,也不提醒她,直到她一小章写完,搁了笔,伸了个懒腰,陡然看到耶律瑾正捧着侧脸,阴晴不定的看着她。花吟吓的差点仰倒过去,耶律瑾伸手一拉,拽住了她。
花吟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耶律瑾阴沉着脸,不说话。
花吟还道是朝堂之上又谁谁谁惹的他不高兴了,想了想,古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且金国才经过慧娴王后牝鸡司晨,祸乱朝纲之事,金国上下对此敏#感的很,自不敢多问多言,遂命宫女沏了一杯茶给他,只盼他自己能想通。况,她因为适才王泰鸿的话心里还有些些的疙瘩,实在没心情做他的解语花,遂收敛心神,伏案继续写书。
耶律瑾微眯了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见她神色不变,一门心思全扑在医书上,突然就怒了,怒气来的又快又猛,及至回神,他已然一把挥开她堆放在案上的古籍,砸了一地都是,因着古籍有的是羊皮卷,有的是竹签编纂而成,砸在地上发出一叠声的大响。花吟一懵,耶律瑾也是愣了愣,却见她一不责问自己,二不哭闹露出惊惧惶恐之色,只轻叹了口气,也不多问一句,矮下身就去捡古籍,耶律瑾气的不行,指着地上的一摊说:“到底在你心中,我和这些死物谁更重要?”
花吟起先是被他一唬,忘记了反应,这下子回过神来,瞧着自己整理了好多天的书被一砚台的墨泼的字迹难辨,一股幽怨之气登时直冲脑门,怒道:“这还用问吗?这些在你眼中的死物在我眼里可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你什么意思?”他上前一步,却未在意,刚好一脚踩在她辛辛苦苦写了许久的医书上。
花吟只道他是故意的,上前就推了他一下,“你走!你走!我不想和你吵架。”她是真不想和他吵架,但是她现在真的想吵架。
耶律瑾攥住她的手,说:“我允你回家探视父母,你却抛头露面在医馆给人看诊,你真将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你我二人不久就要大婚,你贵为一国之母,身份何其贵重。为了你的后位,我力排众议,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叫我说光了,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也被我得罪光了,你还扯我后腿,叫那些言官揪住你的错处。你就算再是喜欢给人治病,再等等不行,非得在这当口?”他也不想和她吵,说完这些后,摔开她的手,拂袖而去。
可到底他力气太大,花吟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膝盖撞到大理石地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