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一步踏进寝宫,放轻了脚步,见花吟正平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帐顶,怕吓着她,故意弄出了点响动,见她看向自己,这才快步到了她床边,先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口,继而又贴着她的肚子,柔声道:“小东西,爹爹来看你了!你还好吧?”然后又细细问她早膳用了些什么,又说:“听宫人说你早上出去转了一圈,感觉怎么样?你也别心急,现在胎像还不稳,等坐稳了胎,孤天天陪你出去转。太后昨儿也与孤说了,说你整日闷在宫里怕你心情郁闷,不利于胎儿,孤倒是想将泰山和岳母请进宫陪你说说话,又怕你乍见他们情绪激动,孤也是犹豫不定,你的身子你心里清楚,你觉得现在适合见他们吗?”
花吟说:“王上考虑的在理,现下还是别见了吧。”她一直知道的,耶律瑾之前一直不让她与家人见面就是因着第一个孩子怀恨在心。如今的花家老小已经不需要她守护了,没了她,他们会过的更好。若是再与他们接触,只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耶律瑾迁怒之下,反会拖累他们。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多数时候花吟觉得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但若是哪天自己不在了,没人看透他,纸老虎做久了也就变成真老虎了。
耶律瑾心疼她,说:“那等月份再大点,孤再传岳母进宫。”
花吟却自枕头下抽出一张纸说:“这是保胎的方子,陛下看过后若觉可以,烦请替妾寻了这些草药过来。”
耶律瑾眸色一顿,旋即隐了去,随手将方子递给身后的太监。
待花吟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耶律瑾起身去了外间批改奏章,宫人捧着那药方又走了进来,轻声道:“奴才让太医们看过了,说确实是保胎的方子,并无异样。”
耶律瑾点头,吩咐了下去。
花吟醒来,草药摆到面前,花吟一双巧手不用称重便能精准的掌握住剂量,捻了一包后吩咐宫人速速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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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出了月子后,抱着孩子进宫谢恩,耶律瑾看着梁飞若一张圆脸都快认不出了,又看了眼卧在软榻上日渐消瘦的花吟,心里颇不是滋味,忍不住问道:“乌丸夫人,你这天天吃的什么啊?怎么长这样胖?”
梁飞若郁闷了,一张胖脸憋的通红,瞪了乌丸猛一眼,赶忙回道:“臣妇还不是为了孩子,什么东西为着孩子好,就吃什么呗,不挑食。”乌丸猛附和,“最近吃鸡和鱼吃的比较多,奶也下的多。”
花吟早憋不住笑出了声,耶律瑾却听的一本正经。
“陛下,您公务繁忙还是去忙吧,让妾身和飞若聊聊呗。”
“聊什么?聊孩子?”耶律瑾一脸的兴致勃勃。
花吟推了他一把,“你们当爹的一处聊去,我们当娘的要私下里聊。”
耶律瑾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待屋内只剩了花吟和几个伺候的宫人,梁飞若将孩子交给嬷嬷抱到隔壁厢房,就挨了过来,坐在脚踏上,一双手想去摸她又不敢只局促的放在胸前,说:“听说你怀孕,我为你高兴的几天几夜都睡不好,可是你怎么瘦成这样啊?我都不敢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