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想了想：“既然是赵前辈出手，应该是剑下无生还吧？”

回答之时方烈也并不笃定，九哥紧接着抛出的问题让他更是无可招架：“可曾有人看过她的尸体？”

方烈摇头：“这场大火早就把人烧成焦炭了，就算是尸体也很难分辨出来吧……”

话音方落，九哥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脸上竟出现了方烈从未见过的凶狠表情：“那女魔头，别人认不出，可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她！”

“九哥你重伤未愈，不要逞强！”方烈见状连忙抓住九哥的手臂，不想却被对方甩开。

戴九头也不转：“那女魔头狡猾无比，极有可能用了金蝉脱壳之计逃脱，在没有见到她的尸首之前决不能轻信……”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向这边缓步而来。

那人行走之时无声无息，若不是站定之后发出的一声冷笑，竟无人注意到他的逼近。

听闻冷笑声，几人同时循声望去，那人并未开口，只是将一物抛来。

方烈连忙用手去接。待他定睛一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双手一颤险些将那物扔掉。

抱在方烈怀中的竟然是叶葳蕤的人头！

那面容与叶葳蕤别无二致，为了查探是否易容伪装，方烈还壮着胆子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只见传来柔软而冰冷的触感让方烈确信这人的肌肤，并没有使用人皮面具的迹象。

这正是九哥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之人的首级。

还未等方烈开口，戴九连忙上前劈手夺下了叶葳蕤的人头，与方烈同样查探一番后，戴九抿紧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一直锁在眉宇之间的阴霾也终于散去。

戴九笑了。到了最后戴九竟然不顾伤口大声狂笑起来，然而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怀中抱着叶葳蕤的人头，九哥缓缓跪下身来。向着南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哽咽道：“爹，娘，孩儿无用，没能亲手取下这女魔头的首级，让你们失望了。”

“可今日她已伏诛，你们终于也可瞑目了。”说到这里时，九哥竟然伏在了地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