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若是借助那位先生之力,纵使不能铲除郑谨言,也能打消对方的嚣张气焰,怎奈……
就在二人心怀鬼胎之时,屏风上映出了一人的身影:“谨言,玉章,你二人不必客气,坐吧。”
那人说话带笑,让人听之便心生亲切之感。
二人谢过落座。蒋玉章随后说道:“原来您也与郑掌教熟识,为何我未曾听闻过?”
“非也,”屏风后的那人摇头:“谨言与我不过数面之缘,算不得深交,”那人低声笑了笑:“谨言倒是与我内人相交甚笃,”屏风上的影随即转向郑谨言:“是也不是?”
“不敢,”郑谨言闻言连忙起身,解释道:“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并未有任何逾矩私交。”
那人挥挥手,笑道:“莫慌,莫慌,我不过是玩笑几句,不好笑就罢了,莫要挂在心上。”接着那人话音一顿,思忖片刻后说道:“不过拙荆那人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捉摸不定,你为他效力这幺多年,相比也是十分辛苦。”
“不敢,”郑谨言拱手回道:“先生有恩于我,谨言自然要涌泉相报。”
那人点了点头。随后他沉吟许久,终于开口说道:“今天我将你二人找来不为别的,说的还是几月前的那封信。”
似是一声雷霆在二人耳边炸开,那人的话方一落地,蒋玉章与郑谨言二人就不约而同的警惕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面前这人所言何事,那件事牵扯甚多,事关重大,二人才守口如瓶到今天。
“那时不过是个猜测,而今日终于水落石出了。”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方烈,确实是与我是失散多年的父子。”
虽然他意在克制,可尾音之中却还是流露出几分激动来。话音甫落,那人缓步从屏风后走来,竟是昔日方烈与蒋玉章曾拜访过的二东家孙伯君!
二人起身行礼,孙伯君却挥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随后也坐了下来。
“昔日适逢乱世,为护他周全,我与拙荆二人不得已只能嘱托家中老仆带阿烈回乡,还特地准备了不少盘缠和来日相逢之时的信物,”孙伯君垂下双眼,让人看不到他双眼之中的波澜:“不想路遇山贼,老仆被杀,骨肉分离,从此天各一方,”说到此处,一向沉稳自持的孙伯君语气之中透出几分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