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八岁初尝禁果。二人心意相通,加之皆是精力充沛之年,自然日夜欢好不休。不仅仅限于床上,疾驰的马上,后山的古树上,甚至秋千上皆曾留下二人欢好的痕迹。以至于每当戴九见到幼年方烈在秋千上玩耍,童言无忌的说着“小师叔,你看我要飞起来啦”时都会有五味杂陈之感。
许是因为年少时恣意纵欢,而立之年后二人对性事皆是随性而至的态度,相拥而眠或者秉烛夜谈的时间反倒多了起来。
今日这红色的肚兜却勾起了陈鹤君心中的星点欲火,也让他生出几分警觉来。
他的阿九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轻信他人,反倒让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世间的女子女子,就算是风尘女子,也绝不会轻易将贴身之物赠与他人。虽说戴九确实有恩与那女子,但将此举分明是存了非分的绮想,可这戴九却迟钝的将其看成是好意。虽说戴九一言一行光明正大未曾有半分隐瞒,但他这一副被人觊觎还浑然不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安。
江湖之中藏龙卧虎,下回若不是这烟花巷的女子,是心机深沉或者修为深厚之人有心筹谋,到那时又有谁来护戴九周全?
昔日陈鹤君需要料理凌霄山大大小小事务,如今郑谨言代行掌教之职,看他兢兢业业,处事有方,分寸拿捏的极为得当,陈鹤君才算是安下心来。自然可以下山同戴九江湖游历,此后两人再也不必承受相思之苦。
就在陈鹤君欲将此消息告知戴九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戴九抱住,之后额间的朱砂上便被印上了一吻。
陈鹤君一怔,即将脱口而出的消息也被暂时寄下。
这时戴九的双唇又来到了陈鹤君眼角下,如此亲昵的举动让陈鹤君心中一动,只见他双手在戴九肩上一沉,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老爷,您今日莫非是累了?”戴九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不羁的笑意。
陈鹤君嘴角翘起,抱住戴九的双颊,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同你在一起是世间最快乐的事,老爷又怎会累呢?”
两人之间时常互相调戏,今日也不例外。戴九心领神会的笑笑:“我与老爷在一起十多年,却未曾给老爷生下儿女,想必是老爷不够勤勉,所以今日老爷要加倍努力播种。”
闻言陈鹤君笑出声来。有些双性体质极容易受孕产下子嗣,有些则无法受孕。想来戴九大多属于后者。否则按他与戴九欢好的频率,若是戴九能生他二人早就儿孙满堂了,到那时恐怕凌霄山都装不下。
但陈鹤君到不以为意,一切随缘,戴九亦是如此。
“夫人教训的是,”陈鹤君点头道:“那我自然要加倍努力。”
戴九闻言,连忙起身欲为陈鹤君品箫,不想却被陈鹤君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