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傅岳池抬头问道:“恶性的就意味着癌变了是吗?”
“是这样。”
“切除後也表示我体内仍有癌细胞?”
“如果确诊的话……是这样,但仍有办法治疗。”李医生道,“傅小姐,你要相信现今的医疗水平,骨癌这种病并不难攻克,只要你愿意和医生配合,我可以保证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麽糟糕。”
傅岳池已经稍稍平静了点,脸色惨白地对他道:“对不起医生,我失态了。”
“这很正常……”李医生理解地笑了笑,“你不要有负担,我看这样吧,明天你抽个时间过来,我给你安排做核磁共振,等结果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治疗方案。”
“好的,谢谢你,医生。”
“应该的。”
浑浑噩噩地坐上了车,傅岳池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道该去哪,这个时候她特别需要一个可以倾诉、一同分担恐惧的人,却不知该找谁。
泄气地趴在方向盘上,傅岳池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刺激着脆弱不堪的神经。趴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敲车窗,抬眼一看,傅岳池觉得眼角有泪流出,哽咽道:“阿深……”
傅梓深又是翘班跑出来的。
早上出门前,他偷偷看了眼傅岳池包里病历卡上的医院名称,暗中记住,中午趁大家都去吃饭便偷偷跑了出来,坐上去往医院的公交车一直找到了这里,他运气好,刚下车就远远看到傅岳池拎着包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於是追了过来。
“你怎麽又跑出来了?”傅岳池擦了擦眼睛问道。
傅梓深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皱眉,拉过她在她的眼角亲了亲,毫不掩饰眼中的心疼。
“顾老师知不知道你出来?”
傅梓深想了想,点头,他有留字条。
“你吃饭了吗?”傅岳池发动车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