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平在车後座,傅梓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见她嘴角还沾着秽物,又手忙脚乱地在前面抽了几张面纸,笨拙地替她擦干净。
傅岳池见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虚弱地朝他笑了笑:“别担心,就是有点犯恶心,可能这家餐厅的饭菜不大干净,你吃了没事吗?”
傅梓深茫然弟摇了摇头,傅岳池笑道:“你的肠胃比我的坚强。”
扶着车窗坐起来,傅岳池感觉没那麽难受了,对傅梓深道:“坐。”
傅梓深依言坐下,紧张地看着她。
“之前我不是说有事要告诉你吗?……”傅岳池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下个周末是你的画展,可我临时接到通知要出国公干两周,没办法陪在你身边,我给爸爸发了一张请帖邀请他去参观,你好好招待客人,听顾老师的话,等我回来再另外给你庆祝,好不好?”
傅梓深静静地看着她,有那麽一瞬间,她以为要被看穿了,可是一分锺後,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坐到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一只手环着她的背一下下轻轻拍打,安抚她不宁的心境,就像她过去哄他一样。
傅岳池享受这难得的宁静,闭上眼睛假寐。
傅梓深低头看去,正好能看见她黑长如扇的睫毛、白皙高挺的鼻梁,感受她从未有过的温顺乖巧,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在她的额间轻吻。
傅岳池本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一丝清明,没有头绪地胡乱走着,突然脚下一空,竟是一个悬崖,她惊慌失措地挥着手想要抓取一切能自救的物体,却什麽也摸不到,只是一片虚无,於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是没有尽头般怎麽也到不了地,然後一个激灵,她醒了。
被她猛地一动,傅梓深也醒了,揉了揉发酸的肩,面含询问地看着她。
傅岳池擦了擦额间的虚汗,扯了扯嘴角道:“做恶梦了。”
从包里翻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里面还有两通未接电话,都是顾佩玉打来的,她连忙拨回去。
电话没想两声便被接起,顾佩玉直接问道:“阿深在你那里吗?”
“他在我旁边……”傅岳池推开车门走出来,“刚吃完饭,我正打算送他过去。”
“在你那里就好,我怕出什麽事。”顾佩玉微微叹了口气,“他留了张字条,也没说去哪,我不放心。”
“对不起,又让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