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奋精神,水色破门而入,原本是想拉仗的,结果不知怎么搞的也被歇斯底里的黑木和韩暮石卷入了战局中,于是他们三个在卫生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谁打谁。
等韩美珠闻声赶进来的时候,三个人个个狼狈不堪,咔倒的咔倒,扶着洗衣机的扶着洗衣机,拄着坐便的拄着坐便。
这里属水色最清醒,从头到尾他喝的酒最少,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打圆场:“呵呵不好意思小姑,喝多了,没站住摔倒了,呵呵,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们这就出去,呵呵。”
明知道水色在眼睁睁的撒谎,韩美珠也不好说破,看看黑木瞧瞧韩暮石,口吻并不放心的回应着水色:“哦,那你们慢点,有事就喊我,我先出去了,进屋去看看你小姑父去。”
一转身,全三的脸赫然跃入韩美珠的眼底,女人敷衍地笑笑,随后侧身闪了出去。
水色与全三置气,他觉得今天这事闹的实在给韩暮石丢份儿,既然没人识破这层窗户纸,他们自然要装到底,省着韩暮石小姑她担心。
韩暮石和黑木闹个脸黑,水色只能是尽力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好说歹说才算要韩美珠放心他们四个一块走。
一出了大门,水色就停下脚步冲全三说:“黑木你先载着你三哥回去吧,我把暮石安顿好就回去。”心里头虽然全三生气,可面子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大家都是男人在外头都需要面子,他不能给全三难堪,那也是给自己难堪,所以他笑的从容自然,要人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不行。”忽然伸手就攥住了水色的手腕,全三斩钉截铁道。
“怎么了?”水色尽量克制自己心里头的火气,淡淡的笑着,眼波温柔。
“我,不舒服。”瞧着如此为他在演戏的水色,全三不能不配合,他眼神跳跃着精光,最后也是软下语调解释说。
“那这样吧,咱俩回去。”扭身,冲着黑木对全三说:“你叫个司机把黑木和暮石挨个送回去,他俩都喝的比较多,开车不太安慰,你看成吗?”
“好。”几乎是在全三应下话的同时,不知从哪里就走出来一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来冲着全三鞠了个躬,随后打开车门把韩暮石和黑木塞进去,在水色嘱咐他多照顾照顾这俩人后,那保镖把车子开走。
旁边没了人,水色也不掩饰他心里的不痛快,卸下了脸上愉快的笑容瞧着全三说:“不滚怎么着,今天这事我就觉得是你不对,我不想和你吵,我有点难受,我就想一个人静静。”说完转身拉开车门就钻进了车子里,靠在后排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一路上都没在和全三说一句话。
全三尊重水色,安静的坐在他身旁,偶尔把目光落在水色方式的睡颜上打量,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倒退一万步来讲,他的话永远是对的,没人敢质疑他,更不可能有人敢直接直白的对他说他生气了。
他也火大的很,可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凶残的性子,把三爸的话常挂在嘴边,生活在不可能没有摩擦,没有永远的甜蜜也没有永远的痛苦,日子总是这么时而激情时而平淡的交叉着发生与度过。
司机驾车的技术很棒,车子一路上都开的四平八稳,全三也乏了,水色靠在左侧,他靠在右侧,俩人就都这么各自脸冲着车窗的方向闭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