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眉尖一挑:“我?”
谢弘深沉声道:“他们夫妻恩爱,可惜丁方膝下无子,傅仪在多年前认了个干女儿。”
林寻很想告诉他,自己还有个干儿子,终归是忍住了,听谢弘深继续说下说下去。
“说起来,你和她有些渊源。”
从谢弘深的表情来看,林寻猜想不是什么好的渊源。
“你可能已经没多大印象,在你很小的时候……六岁生日刚过十五天。”谢弘深几乎没有回忆,便准确的说出当时的日子,“和现在完全不同,六岁前的你好奇心很重,也喜欢到处乱窜。”
林寻无法从谢千青的记忆中探知任何蛛丝马迹,有关于六岁前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像是被它的主人刻意封锁。
“傅仪的干女儿叫陈欢。”
林寻注意到谢弘深在说这个名字的手眉头皱了下。
“陈欢当时是教你的钢琴老师。”
林寻不记得谢千青会弹钢琴,谢家也没有看见有钢琴摆放。
“其实你是遭了无妄之灾。”谢弘深叹道:“有个周末,陈欢耐不住你的央求,偷偷带你出去玩,结果就出了事。那时候陈欢有一个疯狂的追求者,求爱不成便动了坏心思,原本他是要绑架陈欢,陈欢奋力挣扎逃脱了,你却遭了殃。后来等你被救回来,整个人变化很大,起初我和你妈妈只是以为你受了惊吓,可后来发现并非如此,你变得沉默……日复一日,越发的沉默。”
“我们带你看了很多心理医生,却都无济于事。”谢弘深道:“这件事错不在陈欢,但我们心里对于她到底是有积怨的,上次的宴会是因为不好得罪丁老,必须要去,你妈嘴上不说,难免耿耿于怀。”
林寻:“她大约是不想回忆起那段记忆。”
“陈欢就像是一处源头,凡是和这个人扯上关系的,都会让她勾起心结。”谢弘深道:“你若真是请傅仪帮忙,她一定会阻止,但你要明白,绝非是因为她自己……哪怕仅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会杜绝你再见到陈欢的可能。”
林寻秀气的眉峰一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