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脑袋动了一动。
“我没事。”练朱弦轻声道,“刚才稍微与服药后的曾善产生了一点共鸣,现在好了。”
说完,他又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凤章君立刻松手还他以自由。
与此同时,地面出现了。
当他们两个再度“脚踏实地”时,面前的黑暗也消失殆尽。
场景依旧是之前那座破败石庙,然而凤章君首先在意的,却是练朱弦的状况。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狼狈。也许是因为同样经历过试炼的关系,被香窥唤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在确认他并无大碍之后,凤章君这才将目光转向远处。
曾善已经醒了,只是还不能动,无力地瘫软在石床上。而她的视线则满怀着惊怖,望向旁边的另一张石床。
那里原本躺着那位矢志复仇的南诏青年,此刻却空空如也——更确切地说,只是没有人,却蓄着一大摊殷红的血水。
顺着血水的流向往下看,只见暗红色的岩石地面上,蜷缩着一团已经不辨人形的可怕物体,红红白白,仿佛刚才所有人饮下的那杯古怪药汁。
“他失败了。”
练朱弦一手扶着额角,言语缓慢:“不过,按照规矩,他的家仇会由五仙教来报,也不算是白死。”
放眼望去,这场最终的试炼已近尾声——除去曾善之外,已有三人平安醒来,另有四人不幸身亡且死状诡异。
余下只有那个为了情郎而甘愿铤而走险的姑娘,她依旧躺在石床上,不停抽搐着。
“时间越长,越是麻烦。”练朱弦摇了摇头,“多半凶险了。”
他的判断很快就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