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之卿似是强忍着什么,伸手拥柳卓然入怀,狠狠地,像是要将他禁锢一辈子。良久,他开口,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卓然,你……可想好了。若你踏出这步,我必不会让你再回头。”
怀中人浑身一震,沉默不语。
华之卿等了许久后,轻轻叹息着放松力道,扶住柳卓然肩膀将他拉远,仔细审视。
柳卓然迎着他的目光,心中纠结不定,不知道要不要逃。他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但华之卿却后退一步,沉声道:“卓然,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罢,放开他,看了片刻,竟转身大步去了。
柳卓然一愣,接着感到难以言喻的难堪——或许还有一点后悔。
他怒气冲冲地回房收拾行李,天一亮就要离开。
华之卿立在一旁默默看着,并不拦,也不曾离开半步。
最后柳卓然牵了匹马,当真赌气般离开了。华之卿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容。
“卓然,你不要逃……”他轻声说,但却只有自己听得见。
到长安城内已经是黄昏,柳卓然回了府,却仍坐卧不宁。他听说沈瑜在猎场发生的事,索性上门拜访,试图将某人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瞧着有多疲惫,还强做出寻常模样:“无事便好。我今日才回长安,听人说起吓了一跳,也没问仔细些就赶过来了,甚是唐突。”
殷远果然问起,柳卓然含糊道:“和华兄出去了一趟。”
“卓然”二字,他已经无法平静地说出口。
殷远听柳卓然如此称呼有些惊讶,随口问了句:“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之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