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翘首以盼,好几天都过去了,隔壁还是没动静。陵离身体也渐渐好很多了,头也不晕了,他站在院中,微微踮脚朝着还是没有任何人气儿的隔壁望了望,清冷的眉眼间萦绕了些郁色。
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苏景阳将他的神色收进眼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景阳将煎好的鸡蛋软饼还有粥都摆上桌,喊陵离进屋吃早饭,苏景阳抱着阿轩,自己胡乱的塞了几口,然后喂他吃。
苏景阳烧菜实在不行,仅限于烧熟的程度,但是煮个面煎个饼什么的味道还挺能糊弄人的,阿轩就特别喜欢他煎的鸡蛋软饼,能一下吃好几个。
陵离原本想把孩子给接过去,让苏景阳好好的吃,苏景阳没干,反而一边给阿轩喂粥,一边就对他道:“阿离,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陵离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事,听苏景阳这么说,他脸色也顿时有点难过,手搅着碗里的粥,垂着眸低声道:“定然是外地的人不知情才买的屋子,但现在恐怕都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苏景阳思索片刻,对陵离道:“那我跟你打赌,好不好?”
陵离这才抬起头来,表情些微的不解,“打什么赌?”
“十天之内,隔壁一定搬来。如果我赢的话,你就……就每天都对我笑一个!”
苏景阳的话刚落音,阿轩在他怀里就挥舞着小手咯咯咯的笑起来,清澈懵懂的大眼睛弯起可爱的弧度,显得格外的无邪纯真,应该是就听懂了笑这个字。
陵离怔了一下,然后也笑了,拿起布巾给阿轩擦油乎乎的嘴巴,对苏景阳道:“好。”顿了顿,又看着苏景阳接着说:“你就是不赢,我每天也可以对你笑啊。”
早饭结束过后,苏景阳起身收拾桌上,准备拿碗去厨房洗。陵离抢着要干,苏景阳让他歇着,陵离非说自己身体完全好了,硬是将碗夺过去了。
苏景阳牵着阿轩跟过去对他说:“我都被你伺候的像个少爷了,你现在受伤了,连个碗都不让我洗。”苏景阳在家里照顾了陵离两天,他也就第一天的时候实在发晕,没有下床,将家里的事情交给苏景阳。第二天开始做饭洗衣打扫收拾又都是他做的,他不让苏景阳插手,苏景阳实在想帮个忙,他反而看起来很伤心。
“这些本来都是我应该做的。”陵离道。
苏景阳无奈了,撸起袖子帮忙,“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谁都可以做。”
“你天天在外面那么辛苦,在家里就应该歇着。再说……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陵离不由分说的将他往外面推,让他赶紧出发去书铺。
苏景阳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现在家里吃穿用度的钱都是他在出,陵离的内心总是觉得亏欠他,所以在竭尽所能的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