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便宜他们了。”沈初还是不太满意。
赵梓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不过,在李延铮流放一个月后,还是传来他病故的消息,几位与他关系密切的官员也在发配途中遭遇不测,闻此噩耗,二皇子的母亲也在宁觉庵悬梁自尽了。
沈初这才反应过来。
他与往常一般把赵梓约出来吃饭,但却少见地不开口找他聊天。
两人坐在僻静的隔间中,他不说话,赵梓便闷声吃菜。
良久,沈初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是你。”
“是我。”赵梓道,“又如何?”
“这于礼法不合,这也不是你该做的事。”
“沈大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赵梓夹了块鱼肉,泰然道,“我掌皇族亲属安置及宗室谱牒,该怎么做我比你清楚。再者说,我是陛下的臣子,为了给陛下排忧解难,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堂堂皇室宗亲,被人乱刀砍死,弃尸荒野,这难道也是陛下的旨意吗?那毕竟是陛下的兄长,你这么做,何其胆大,何其心狠!”
“与你何干?你既已查到,便去找陛下告发我就是,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沈初望着他:“你从前不是这样。”
赵梓面无表情:“我从前就是这样。”
话不投机,沈初留下银钱,起身离去,他说:“我能查到,你当陛下查不到吗?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赵梓坐在那里,继续吃那冷掉的饭菜。
待人走远了,他叹了口气,轻声自语:“总要有人做的。只有你不肯相信,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