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芳搂着关内侯的脖子,小手拽着那长长的胡子,撒娇道“谁说的,他再好,也没有一部长胡子让我玩,放心吧,父亲和哥哥们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睁着大眼睛撒谎,是谁天天躲在人家必经的路上向人家投花的?是谁没脸没皮的在宴会上卖力讲笑话讨好梅老夫人的?是谁穿着小厮衣服随兄长进宫,在陛下面前逼婚的?还第一位,不把我们踢出来就阿弥陀佛了。
“父亲尽欺负我,我去找娘亲告状去”
“哎,别去呀,我们还有事问你呢”几个哥哥喊
“哼,你们也逃不了,我也去找嫂嫂们告状的”
“嘿,这小丫头,看来只有那个梅楠能降伏的了她了。”
诺大的梅府,喜气洋洋,开满荷花的院子里,高朋满座,作为常年奔波于外事的礼部官员,梅楠的婚礼设置地清新又雅致,客人被分在不同的花树下,只觉得微风中携着花香,让人酒未醉人花自醉,不禁觉得心旷神怡,私下里想到等自家儿子大婚时也这么办。
梅楠就有这种魅力,不自觉中便引领了上京的潮流。
后秦太后和周边小国都派使者送来了贺礼,更让这场婚礼显得不俗,客人们正纷纷感叹之时,忽听到门外礼官高唱
“后燕皇帝陛下到。”
众人一惊,急忙站起见礼。幕容垂身穿红边玄色龙纹长袍,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身后兵士抬着重重的六大箱贺礼。
幕容垂转过一棵花树,抬头便看见了站在荷花池边的梅楠,风吹起那身合体的红衣摆角和一头乌黑的发,即便在万人中央,也是阳光一般耀眼的存在,看到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便笑着迎了上来
“外臣区区小事,竟劳烦陛下千里而来,实在过意不去。”
“梅兄是我后燕和大楚和平的功臣,此次大婚,理应前来。”
梅楠躬身请幕容垂上座,在引着他走向荷花池另一侧的主桌时,侧头低声说道“你不应该来”
“不用紧张,我只想来看看你穿上新郎服的样子,真好看,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