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种能让人无法开口的绝对气势,就让安德鲁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不敢再驳斥一句。
接下来,虽说列夫大师表示自己不会再管安德鲁了,但仍旧他派了人把这个恶心的家伙打包送回了美国。并且在接下来,列夫大师主动表明要请明喻吃饭,为他的老朋友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赔罪。
一顿饭吃完后,列夫大师还在希望明喻不要太多去怪罪安德鲁。他说,安德鲁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罢了;他又说,安德鲁是从小被他的母亲宠溺坏了,本心却不坏。
但是在临走前,这个一直没有吭声、似乎十分和善的少年却翘起嘴角,笑着反问了一句:“列夫大师,您知道我今年的岁数吗?”
列夫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只见明喻微笑着回答道:“我今年18岁,比安德鲁·瓦伦大11个月。他早就到了不可以用一句‘年少无知’、‘年轻莽撞’来形容的年龄了,而他会变成如今这样,与你们的娇惯,绝对有着直接关系。如果您真的是为他好,那您应该好好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去教育这个孩子,而不是为他向别人赔礼道歉。今天因为安德鲁碰上了不能惹的人,所以您就只能赔礼道歉。那明天呢?他碰到一个可以惹的人,那您就助纣为虐。列夫大师,请您好好想想,谢谢您今天晚上的款待。”
言尽于此,明喻便没有再逗留下去。
而列夫·托德则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脑中还回响着少年的话,久久无法回神。
不过有句话,明小玉却没有告诉列夫大师。他们这些人是该想想该怎么教育安德鲁没错,然而,安德鲁已经不小了,他也不可能改变这种极端的暴戾跋扈的脾气了。
除非肯下大力气,真的让安德鲁吃尽苦头、受尽折磨,或许还能有一丝改变。
不过很明显,别说安德鲁愿不愿意受这种折磨了,他的母亲瓦伦夫人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当天晚上在吃完饭后,明喻并没有回酒店。既然席择已经来了,他便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席择在伦敦的公寓,同时问问这个家伙怎么突然提前一天来到伦敦了。
“纪和雅”也在准备十月底的高定时装秀,所以席择是打算在“露丝玛丽”高定秀开场的那一天,才正式来的。如果明小玉早知道这个家伙竟然也到了伦敦,那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忍受某个肮脏小人的谩骂,让对方这么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别以为明小玉是个大义凛然、不想借助外力的人了。他家小席同志就在这好好地摆着呢,既然能派的上用场,那自然就关门、放小席了啊!
一想到这,明喻便撇了嘴:“你说你要早在那儿,干嘛看着我忍气吞声地被安德鲁骂?他还敢当着我的面侮辱华夏、侮辱华夏人啊,我都被他骂过了,你才来,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我原本想让你自己处理的,而且你不也录好音了吗?只不过因为我和列夫在一起,那个安德鲁打了电话给列夫,列夫不好继续沉默,所以我才站出来的。”顿了顿,席择薄唇微勾,道:“你不是不喜欢我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