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有家人,才是永远的。

夜深人静的半夜,骆苏有些不大安稳,其实自他重生以来,他就很少有睡得安稳的时候,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影子,上辈子的荒唐,一点点将他吞噬。

他痛得昏昏沉沉,趴在床上气喘吁吁,费力将灯打开,双手用力捂着腹部,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一步步朝外挪去。

他知道,自己身体又出问题了。

打开门,四周漆黑寂静,骆苏大口沉重呼吸,像个苟延残喘的病人,扶着墙,凭着记忆,朝骆绎的房间摸去。

骆绎房门泄出点点亮光,骆苏抬手敲了两声,虚虚喊了声:“哥……”

三秒后,房门被打开,骆苏眯眼,直挺挺扑倒在骆绎身上,声音带了哭腔,“哥,我肚子好疼……”

骆绎一手接住,面不改色探了探他额头,全是汗。

又探了探他的腹部,感受他急促而微弱的呼吸,沉稳问道:“哪里疼?”

骆苏想说肚子疼,可偏偏又觉得心里疼,头疼,手疼那里都疼,他靠在骆绎肩头,虚虚道:“疼……那里都疼。”

抓着骆绎的十指逐渐收拢,指节发白,似乎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痛苦,还不等骆绎查看,头一歪,晕了过去。

半夜晕厥这种事,骆苏已经两年没发生过了。

骆绎脸色不变,探了探他脉搏,听了听他胸口,眉心紧拧,许是这种事见得多了,并没多少慌张失措,从容不迫拿出手机打电话。

“急症科吗?我是血液科骆绎,麻烦帮我查一下今天值班的外科医生是谁?”

电话那头的护士顿了顿,立马笑道:“骆主任,帮您查了一下,今天是张城医生值班。”

“那么血液科值班医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