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到房间,纪然一声不吭咬牙承受着。

陆北川自上而下,在纪然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望着他隐忍的表情,看他眉眼,倏然间神色恍惚,情不自禁喊了句,“骆苏……”

纪然一愣,全身僵硬。

他咬紧牙关,身后的痛让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从没有哪次有如今这么恨过,也从没有哪刻有如今这么清醒。

骆苏两个字,是个魔咒,也是他这辈子再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只是他不明白,他什么都比骆苏好,可偏偏,名气、人缘,骆苏有的他从来都没有。

就连现在,他唯一有的陆北川,也不再属于他,而是属于骆苏。

从前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需要他丧尽尊严来得到。

从前他不屑一顾的人,他如今也成了曾经不屑一顾的人。

夜色沉沉,一轮明月高高悬挂。

纪然望着窗外,眼底如一潭死水,睡意全无。

他后悔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北川晕晕沉沉醒来,一只手搭在他腰际,依赖似得紧紧攀住。

昨晚的荒唐事陆北川历历在目,纪然身上青紫的印记无法让他视而不见。

俗话说,养条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

纪然在他身边五年,五年里,他付出了所有的精力和感情,虽然这份感情他给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