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辉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他很可能会直接死在这,但是只要想起夜宴是在往下爬的过程中,布绳被尖锐的岩石割断,然后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尸骨都被海水冲走一块都找不着,他就完全不知道“理智”两个字怎么写。除了杀了欧逸,皇甫敬辉的脑子里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情。
枪口对着欧逸,皇甫敬辉的食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
肩膀的剧痛让欧逸张不开嘴,他绝望地想着难道今天自己就要交代这了?有这么多保镖也没用,就算皇甫敬辉中枪了也还是能开枪打死他。
“敬辉等等!不要冲动!”
千钧一发,夜宴的声音暮然想起,所有人都是一愣。
皇甫敬辉转头,就看到夜宴从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的睡袍有好几处已经被割破了,袖子被卷起来的手臂上也处处都是伤痕。这不过这些都是划伤而已,并不严重。
夜宴一步步走到皇甫敬辉的身边,鞋子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抬手环住皇甫敬辉的腰,身体贴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告诉这个为他疯狂的男人,他还好,还活着。
短暂的沉静过后皇甫敬辉紧紧回抱住夜宴。好像力气稍微小点夜宴就会消失了似的,“你没事!你还活着!”
夜宴拍着皇甫敬辉的后背安抚,“是,我没事,我还活着!”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分多钟,皇甫敬辉才稍稍推开夜宴,“我看到崖壁上有很多血,我就以为……那不是你的血么?”
夜宴抱歉地摇摇头,“那是我的血没错,不过是……是鼻血。”
鼻血?皇甫敬辉愣了,好端端地怎么会流那么多鼻血?难道是在欧逸这里吃了很多上火的东西?“可是你怎么会流那么多鼻血?”
夜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自己是在一边逃跑一边意淫皇甫敬辉,结果就流鼻血了?而流了鼻血之后他还没停止意淫,那简直就是根本停不下来,所以这鼻血就越流越多。而那掉下来的一截布绳也是在他一开始跳到落脚点的时候拽下来的。
路上为了停止鼻血耽误了点时间,等爬下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大亮了,那采购的船已经开走,他就只能暂时躲到大一点的礁石后面去。
然而夜宴怎么也没想到皇甫敬辉居然这么快就来救他了,还是开着直升机来的,带着这么多人不说,人手一把AK那就已经相当了不得。
见夜宴半天也说不出来流鼻血的原因,皇甫敬辉也不打算逼他了,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欧先生,我现在要带夜宴离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