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可是景恒娱乐的大导演，向来都是一把手，而且如果景恒娱乐不准他接的话，这还真是个事。

不管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先。

下午拍摄的时候欧逸就跟赵越聪说了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赵越聪答应得很干脆，反正现在也没有副导演，很多副导演的工作都是欧逸找人做的，不够专业。如果能让宋学过来，赵越聪自己也能轻松些，不用什么事都跟着操持。

接下来就是宋学那边。

晚上赵越聪按照欧逸说的，约宋学出来面谈。

在约见的酒吧里，赵越聪、欧逸坐在角落等着宋学，没一会，一个带着浅浅笑意的男子便朝他们走过来。酒吧里虽然人来人往的，但是像宋学这种穿着衬衫、西裤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实在太少了，即使混迹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久不见，前任姐夫。”

宋学笑着跟赵越聪打招呼。笑容是他的面具，戴得时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以前赵越聪甚至同情过宋学，因为他觉得就连宋学自己也可能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真的因为开心而笑。

“呵呵，前任姐夫，真是有意思的称呼，如果把‘姐夫’两个字去掉就更有意思了。”宋学继续微笑，“欧总，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好了，我们说正事。”赵越聪打破弥漫在宋学跟欧逸之间的尴尬，“欧总希望你能做我们现在拍的这部电影的副导演，我是总导演。你放心，虽然是副导演，但是你的待遇不会比我差，行使的权利虽然有限，但也不会比我小多少，最起码不是一般的那种副导演。我们需要你的专业指导，光是我自己根本不能控制住全局。”

宋学靠在沙发背上，撇嘴耸肩，“我是很想帮忙，不过你们应该没忘我是景恒娱乐的签约导演吧？现在我们总裁跟夜宴正在拍一部电影，公司也将全力打造，而且你们这部电影刚出来的时候就摆好了要跟他们死磕的架势。你觉得景恒娱乐会同意我去跟进对手的电影？”

“为什么不会？”赵越聪摊了摊手，“只要你跟景恒解约就行了。”

“呵呵，”宋学轻笑，“你的意思是欧总愿意支付我的违约金么？”

“有什么问题？”欧逸接话道，“现在的形式你也看出来了，景恒最极力捧红的导演是章戴，无论你表现得多好，永远也只能屈膝在章戴的下面。但是你来我这不同，你会是我逸然娱乐的顶梁柱。好的剧本任你挑，好的演员由你点。我知道你现在身价很高，但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愿意把把你挖过来。”

欧逸的话不算假，虽然他现在跟赵越聪合作，但就像之前说的，这只是利益在维系。赵越聪有自己的工作室。而欧逸的逸然娱乐确实需要一位有名气的大导演坐镇。

这些话说到了宋学的心坎里，他和章戴确实是景恒娱乐最好的两位导演，是金子招牌，是收视率保证。放在以前，他跟章戴还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公司不偏不向。但是现在，自从有了那个夜宴之后，他们之间的天枰就不再持平了，根本就是往章戴那边一边倒。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受重视。

眼看着章戴水涨船高，自己却在原地踏步，这种感觉对于向来优越感极强的宋学来说，简直就是在心上扎了无数根针，而且还时不时地进进出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宋学心里早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