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能的。”妮娜连忙搭话。
“是这样的,满十六周岁未及十八周岁的公民,并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作为日常生活来源,被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也就是说,祁先生您和您父亲不再是被监护人和监护人的关系,他无权干涉您的日常行为和处理您的财产。”
“那我……”魏希程咬咬唇,语气中的无助听得电话那端的沈辙死死握住手中的电话。
“就您的叙述来看,您的父亲没能尽到抚养您的义务,并在这几年间非法处理您的财产,您可以选择起诉或者私下和解。”
律师扶扶有些滑落的眼镜,语气温和,“起诉他是您的权利,您不必有道德上的顾虑。但是鉴于您公众人物的身份,我认为私下和解可能更适合您。”
“那个温律师,其他事宜您和我商量就可以,这孩子怕生。”
看到魏希程陷入了思考,可能一时半会也得不出答案,妮娜连忙轻轻拍了怕魏希程的肩膀以作安慰,示意他可以先出去走走,剩下的事交给她就好。
魏希程看了看妮娜,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后脑,摩擦着他的头发。
“放心,别怕。”沈辙小心地安抚着怀里的人,语气温柔,在怀中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冰冷如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魏希程把头埋在男人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委屈的不行。
沈辙拍拍怀里小孩的脑袋,示意自己会一直在。他原本想让小孩自己放手去做,通过这件事来磨一磨那拘谨的性子,变得大胆一点。却没想到放手的后果是在折磨自己。
自从那天在休息室里的一吻,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虽然没有人正面开口说出一个确定的关系,彼此确实心照不宣。
魏希程的手在沈辙背后虚虚画着圈,祁辰永远不可能主动说出确定关系的话,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忍多久。
“乖。”沈辙将魏希程拉到自己面前,握住他的手,微微俯下身和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少年平视,“遵从你心里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
“嗯。”魏希程应了声,手上微微使力,拉着沈辙进了房间。
“温律师,妮娜姐。”魏希程看了一眼两人,最后将视线投在沈辙身上,“我想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