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耆药宗的弟子失去的不只是一个黑甲战修,而是一个忠诚的伙伴。
有时候,叫得越高的,未必是伤得越痛的。伊耆药宗的这些人只是不爱表现出来而已。他们是医师,是丹师,是药师,但他们却做不到救活自己最重要的伙伴,这样的无能,让他们只会责怪自己,而不是怨天尤人。
有些谈话注定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颜君陶等伊耆药宗这边的弟子发泄够了,才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知道了这些?”
到了这种千夫所指的时候,颜君陶依旧能够冷静应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内心没有任何波动。
“我们不需要证据,我们就是证据!”
人多势众有时候真的可以很无耻,白的也会说成黑的,只因为他们人多,只因为他们声壮。稍微不那么坚强一点的人,就很难在这种大势下还硬扛着不妥协。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决定耍赖到底,他们不知道该找谁负责,就只能认准颜君陶了。
反正,颜君陶已经这么好心的和大家分享了秘境,那他肯定也可以不介意继续替大家背负愧疚感啊,他不是想当个好人吗?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颜君陶那么厉害,想必这些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他为什么就不能再大度一点呢?
天衍宗和伊耆药宗那边已经气得想打人了,要不是颜君陶困住了他们,估计现在已经杀红眼了。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颜君陶却还能笑得出来,他问:“那么,你们想怎么解决呢?”
杀了我的人?颜君陶的眼神,明确地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若伊耆药宗和天衍宗的弟子不是死于正常的秘境折损,那么所有人就都别想从加吉秘境活着离开了!
颜君陶他看上去还是小小的一点点,却给了人一种危险到极致,根本不敢轻易去招惹的恐怖。
渡劫期大能咳嗽了一声,强调了一下存在感,这种时候应该是他们和颜君陶的对话,还轮不到这些小辈提条件吧?
颜君陶看了眼几个渡劫期期的大能,只是很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我可以直接许愿让加吉秘境杀了所有人。”
“这不可能!”几个渡劫期终于开口,不是感觉到了挑衅的不尊重,而是感觉到了生命不保的惶惶。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才进入渡劫期的晚辈,竟然给了他们这种已经好多年从未感受到的细思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