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邵靳眯细了眼睛,俊美若雕刻的五官上每一丝肌肉都绷着怒气,他漆墨色的黑瞳直探入沈遥眼底,像要直取沈遥的灵魂。
“没人跟你来,是吗?”邵靳的声音已经因为愤怒的高温而灼烫地沙哑起来,在近得可以吸取对方呼吸的距离内,沈遥动也不动近乎着迷地望着他。邵靳从未如此靠近过他。他突然想到,有一次曾经跟他告白的女生玩过的心理测验:测验人与人的距离。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往往意味着交情的深浅亲疏,一般的朋友距离大多在五十公分到八十公分之间,至于恋人则因为亲密,多半在五十公分以内。当时她要求自己自由地走到她面前来。测试看看潜意识中希望他跟她有多靠近,结果大于五十公分,她很失望地做结论:沈遥并不爱她,至少,并未深受她吸引,因为恋人之间的距离是相当地贴近的。
现在这种情况,他能不能乐观地想,也许邵靳是愿意接近他的,在这近乎恋人的距离里?
沈遥伸出手指怯怯地触摸着自己魂牵梦萦的轮廓,邵靳惊愕地睁大了眼。反而沈遥安详自在地,像抚着一朵珍爱无比、娇纵无匹的稀世花朵。他的手指那样轻、那样柔,像是庄严礼赞,也像是哀婉垂怜,仿佛正等着对方以最锋锐的长刀划开他的筋骨肌理,几个刀光错落,便瞬然崩塌溃解,没一点挣扎,全是放心托付。
邵靳低头便攫住沈遥的唇瓣。这个小鬼一再杵逆他,无论自己如何冷淡无情,他仍硬生生地要往自己这儿攀爬而来。
既然对方视死如归,成全不过是一种无伤大雅的施舍,尤其是自动送上门的**玩具,邵靳更加没一丝同情。在唯利是图的家族成长,他首先学会的就是泯除多余的同情。
沈遥惊愕地僵凝在他怀里。“邵靳吻了自己”这个认知如浪涛拍岸侵袭他的理智,他没有任何想推开对方的欲望,但还是抑制不住全身的颤抖。
邵靳经过千锤百链的**洗礼,太清楚如何轻易挑起无法掌控的情欲潮汐。他肆无忌惮地以唇舌扣入沈遥柔软的口腔,在齿牙间盘洗一番,沈遥便几乎要瘫成一汪蜜浆,伸出软芽一般纤弱的手臂环住邵靳的颈项,生涩地回应对方。他已经无力去想对方为何这样挑弄自己。
邵靳的手指在邵靳背上隔着棉质上衣以深具性暗示的舞步画着圆圈,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如一朵迎风初绽的花蕾,想要闪避那灼烫又愉悦的爱抚,然而邵靳把住了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沈遥无措地嘤咛出声,其撩人程度连自己都脸红。
“嗯……”
邵靳却以恶魔般毫无良心的口气说道,“看来,你等着被上已经很久了?”
沈遥用力推开那激情热度的怀抱。含着泪喘着气重重地摇头。
“不是……不是?”
“不是?”邵靳撇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意无意的诱惑?”
沈遥还是摇头,却往对方怀里依偎过去。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做你最亲密的恋人,我要我们没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