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喜欢你。”
的确就在当时自己感觉到震撼。虽然已经听过他说好几次,然而怀抱中的充实感,就好像自己以前并没发现,书房里该摆上一株植物会更好一样,迟来地体会到:自己一个人固然自在,多一个人在手臂中却更舒服。
然而现在却只剩下这个沈遥留下来陪他的东西。
被甩了。而且对方还做得一干二净。
沈遥从无意违抗对方的心愿,所以他说不联络,自己就忍着不联络。每天在睡前望着手机里早就深深烙记在心上的号码,想念的感觉总是让鼻头跟眼眶都酸楚不已。
“只要待在你身边,我真的甚么都肯做。”
这么想实在很傻,但是连待在对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时,连这么想的自愚都没办法阻止。
每天洗澡的时候,因为沐浴乳的香味跟记忆中钟爱男人家里使用的一模一样,自己总是极力忍住在浴室里边啜泣。
实在好悲惨又好可怜,身体比心灵更敏锐地反映出思念的伤痕。
姊姊好像发现到自己低落的情绪,有一天晚上端了热可哥到自己房间。甜食可以放松心情让人愉快,姊姊每逢经期痛总是会差遣他去买巧克力。
坐在床缘以了然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姊姊,眼底的那份理解令人又安慰又心酸。
“几天了?”
不是当事人却好敏锐的姊姊,为甚么自己喜欢的人却迟钝又残忍?
“一个礼拜。”
“可以撑过第一个礼拜,就有继续撑过下一个礼拜的希望。”
“可是我撑不下去了……”
情绪的防波堤倏然崩塌解体,沈遥失控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