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姑娘巧笑着起身,为众人斟酒。
端木霖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不要只拿这些‘瑶笙飞环’、‘重寒侵罗’来塞责,这儿又没有外人,何必附庸风雅。好姐姐,你且把那支‘眉来眼去情儿厚’再好好唱一遍来听听。”
云茶无法,只得看众人都喝了一杯,叮叮咚咚弹起琵琶,唱道:“眉来眼去情儿厚,有一个惹厌的人挡住在前头,因此上要成就不能勾成就。若还成就了,磕你一万个头。那一个负义忘恩也,就做桌儿底下的狗。”唱到最后一句时,波光流媚的杏核儿眼半嗔半怒瞪了端木霖一眼,端木霖差点被这一眼瞪的酥了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完,今晚应当还有一更
海盗
端木霖差点被这一眼瞪的酥了骨头,又扑到云茶身上搂成一团儿,赌咒发誓道:“宝贝儿乖亲,你放心,我决不会忘恩负义,明儿就去院子里为你赎身,若说假话,现在就变成一只叭儿狗……”
钱、周二人都哈哈大笑,李去非头一次见识这等场面也不由惊笑,连性格较方正的张松也忍俊不禁。周望古道:“云姑娘,你撕他的嘴,问问他这咒赌的这么溜,是跟几个姑娘说过练出来的?”
正闹成一团,这宅子的管事无声无息出现在屋门外,叫道:“少爷。”
端木霖愣了一下,放开云茶站起来走出门去,管事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一向嬉皮笑脸的端木霖脸色大变,失声道:“什么!?”
钱张三人都正在和怀里的姑娘调笑,李去非也正问紫衣的美丽姑娘名字,闻声都抬头向他看去。端木霖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勉强对他们笑了笑,道:“你们先乐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带着管家匆匆去了。
屋里面剩下的四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异。这端木霖从来吊儿郎当的,天塌下来也只当被盖,什么事情能叫他变色?
但主人家没有告知的意思,他们在人家家里坐着,也不好议论,只能压下好奇,一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云茶见状,忙带姐妹们连说带笑暖起了场子。
端木霖和管家走到一处没人的回廊,站住了,脸色极少见地有些严峻,问道:“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道:“回少爷的话,传到京城来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咱们的船在海上被红毛海盗劫了,老爷和二老爷生死不明!更仔细的消息,只怕要两天后才能传到!”
于此同时,紫禁城内也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将一份加急密牒往桌案上一掷:“又是这帮荷兰人!”
案边侍立的一个锦鸡补服的青年官员平静地躬身道:“皇上息怒,这帮海盗迟早是要彻底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