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到池塘边，望着亭子的人，一言不发。

双方半响都没有说话，直到那人睁开眼睛，悠然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莺啼般的美妙声音从她的薄唇缓缓流出。

“父亲大人，您有心事吗？”

老者的眼睛突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听到她的话，半响才说道：“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种事情，妖凰族的少谷主就是你的了。”

亭中女子蓦然露出一个惑人心神的微笑，“父亲大人，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您还在想着这件事吗？女儿很久以前就说过，女儿是自愿的，与任何人无关。”

老者脸色仍然不愉，“如果当年没有他就好了，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父亲大人，你又何必再执着于过去的事情，时光不会倒流，我也从不后悔。”女子轻叹一声，她一直都知道父亲的心结，但是她没办法帮他解开。

“你不后悔？”老者突然冷笑一声，“素心，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如果你真不后悔，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问过一次你那孩儿的情况？”

姬素心瞬间沉默了下去。

老者轻声说道：“素心，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待在禁地里从未出去，外面的情况什么都不了解，你可知道，你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父亲大人，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女儿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姬素心垂着眼睫，神色很平静。

然而老者却不打算就此罢休，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希望女儿能认个错，如此一来她便能出来，但是奈何她一直没能看透女儿的心思。她说不后悔当年的事情，但是他却从未从她口中听她提起过那个男人与她的孩子。

“你的孩子近几年来在通天大陆大放异彩，先后为了一个男人得罪多个大势力，曾经在生死边缘挣扎过，不过他的天赋确实很出众，前段时间，通天殿被他带领的人一举捣毁，如今这个老牌势力已经隐匿起来，而他也成了与游震天等顶尖强者平起平坐的人物……”

在老者平缓的述说中，姬素心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

“对了，你的孩子叫凌霄。”老者知道那孩子从她出生见过一面就没再见面，自然不知晓那孩子的名字，于是随口告知她一声，岂料她的脸色突然变了。

姬素心抬起头，眸光有些寒意，“父亲大人，你确定他叫凌霄，可是凌云壮志的凌？”

“正是，以他现在的名气，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老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脸，亦不清楚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他只知道，女儿心如止水那么多年，突然因为这个名字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