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它说它不想再看见你。”裴含睿把整整齐齐的一叠衣裤放到床上。
秦亦带着黑眼圈和起床气幽幽地爬了起来,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幼稚。”
“……”你到底是在说谁?
“砰砰砰——”门前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亦还没有换衣服,浑身就一条昨儿个换上的猫爪内`裤,连拖鞋都懒得找,赤着脚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一拉开,就看见一身蓝条纹衬衫的柏大摄影师,脸色相当难看地盯着他,冷冷的眼神仿佛随时能落下冰渣子。
“啥事?”秦亦翻着死鱼眼看着他,这种程度的杀伤力比挠痒痒还不如。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为了等你起床耗费了我足足一个小时的生命!”柏寒面色不愉地上下扫视他一番,忍不住道,“你什么品位?裴含睿那个家伙居然受得了,这可真令我惊讶。”
秦亦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是啊,他的眼光比我的好多了。”
“还有。”柏寒抬眼往房间里望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昨天晚上声音太大了。”
“……”
秦亦目送他离开,心里默默想,莫非这才是他一大早就臭着一张脸的主要原因?什么破酒店,隔音效果简直差评。
摄制组再次回到大草原做了最后收尾工作,临走前,秦亦特地去跟米索道别,这臭屁的大狮子呆在自个儿小院子里,正玩毛球玩得不亦乐乎,秦亦来了它丫的理都不理,直到在饲养员的指导下,给它扔了些点心,米索才冲他呲了呲牙。
“小王八蛋!”秦亦暗骂一句,想着早晚偷偷过来剃光它的毛,看它还怎么耍威风。
回国的飞机准点在机场启航。秦亦从窗口静静望向外面广阔的平原,脑海中不断闪过这趟一波三折的短暂旅程。
来非洲之前,他不曾想过这诸多纷乱的惊心动魄,也不曾想过,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渐渐在一条崭新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