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安胸口不断起伏,看着蠢得无可救药的侄儿,一口气没上来,终于厥了过去。
“爸!”
“爷爷!”
袁家老爷子被侄儿气得躺进医院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再结合当天晚上袁恒宇被警方传唤的事情,许多消息灵通的人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乐得看热闹。
袁家与岑家交情不错,可是袁崇安的侄儿竟然暗中算计岑柏鹤,还被岑柏鹤的好友发现,直接把骗子送到了警察局。这一出出的好戏,都能拿来拍戏了。最奇怪的还在后面,按理说岑柏鹤那个好友这么不给袁崇安面子,袁家怎么也要找这个人麻烦才对。可是袁家从头到尾一声都没有吭,不仅没有出手去捞被警方带走的袁恒宇,还全家齐上阵到岑家谢罪。
有人去探望在医院的袁老爷子时,袁老爷子一口一个对不起祁大师,那姿态摆得太低,让不少人都大跌眼镜。这态度人让人忍不住怀疑,如果袁崇安没有住院,说不定会亲自去给那位祁大师道歉赔罪。
也不知道这位祁大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不仅能成为岑家的座上宾,还让袁崇安如此尊重,连自家亲侄子都顾不上了。
外界对祁晏好奇到了极点,而祁晏还在岑家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各位美味又营养的汤水,美味可口的饭菜,让祁晏在短短几天里就吃得红光满面,任谁见到他,也不会相信他不久前还放了一大堆血。
对此最高兴的就是岑秋生了,因为每次跟祁晏同桌吃饭,他的胃口都格外好,比以往都多吃了半碗饭。
“难怪柏鹤最近胃口好了很多,还喜欢跟祁大师一起出门吃饭,”岑秋生摆弄着桌上的棋盘,“跟祁大师吃饭,实在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情。”
有些人天生就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与信任感,祁晏就属于这类人。所以每次跟祁晏坐在一起吃饭,他有种桌子上的饭菜格外好吃,不多吃一点就是罪过的感觉。
陪着他一起下棋的岑三哥欲言又止,只好低着头摆弄棋子。
“现在外面盯着祁大师的人越来越多,”岑秋生随意放下一枚旗子到棋盘上,“刚好祁大师也无父无母,不如我认他为义子,这样既能挡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能让我们岑家后人记住祁大师的恩情。”
在华夏这个地方,他岑秋生还是有些面子的。
“这……”岑三哥犹豫片刻,“这事要不要跟柏鹤商量一下?”
“他们两人关系好得恨不能穿同一条裤子,难道他还会不同意?”岑秋生不以为意道,“不过说还是要跟他说的,最重要的是祁大师怎么想。”
虽是好意,但如果当事人不愿意,那就不美了。
岑三哥在内心抓狂,就是因为他俩好到穿同一条裤子,才必须要征求柏鹤的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