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身边的人玩吧,纯属娱乐,不带一点赌博色彩,输赢也就一顿饭的事,玩的省心,可水平也真是低。
这感觉就像是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越下越无聊。
蒋云清也在网上玩过一年,欢乐豆都赢到帝王了,也觉得没意思。
真正接触到赌博的时候还是在蒋云清刚工作那一年,交了一个男朋友,这个人家里是开茶楼的,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人,一来二去,蒋云清就也进去了。
玩了两把才发现,高手原来都在赌桌上呢。
蒋云清没想靠着赌博赚钱,也深知十赌九输的道理,起初就想着去给自己过瘾,可这玩意儿跟吸毒一样,一点沾了,就很难戒掉,特别是越输越多的时候。
常人明白的道理赌徒也明白,而且围一圈用脑子挣钱的人都是人精,都想着戒,也都有瘾。
后来跟那男的分手了之后蒋云清也控制住就这么一直玩下来了。
严希就是蒋云清在这个时候认识的。
当天严希正在棋牌室应酬书记员,俩人在洗手间撞见了,蒋云清特意上他旁边慢腾腾的洗手,越洗耳朵越红,完事了一抬头,镜子里的眼睛又黑又沉,那光景,蒋云清到现在都记得。
那时洗手间里还有别的人,来来往往的,蒋云清心里小鹿乱撞,水龙头都拧错了方向,哗啦啦的迸了一大襟的水珠。
以前想这些来蒋云清还觉得挺甜蜜,可现在想起来就难受。
这不大早晨的刚睁开眼,蒋云清翻了两个身,便开始扯着被角儿掉眼泪。
自己跟严希在一起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自己单方面的热乎,平时追在他后头给他打电话,嘘寒问暖,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他,可这人就是不冷不热的,高兴了叫去睡一睡,不高兴连个电话都不接。
蒋云清在没长心的人都一头热乎够了。
而小赵就完全不同了,小孩岁数不大可知道疼人,蒋云清跟他在一起,出门吃饭连餐具都没拆过,喝个饮料连盖儿都拧好了递过来,一心一意的喜欢自己。
石久那天有句话说的话很对,要找就找个适合自己对自己好的。
所以蒋云清这次是真想跟严希断了干净了。
但前提是得把钱还上,不然借了人十万块钱又跟人说分手,这事儿实在太差劲了。
蒋云清很想快点还上。
从床上翻起来,蒋云清脑袋上乱蓬蓬的,跟堆了个鸟巢一样。
有些日子没去玩儿了,前两天严希给自己打了两万块,不如先拿出五千做本,如果输了的话就先跟家里借五千还上,如果赢了的话就连那两万块一并还给严希。
抽完血从医院出来后,市长跟石久一起下的楼。
石久能觉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刚才就一副想训石炎的摸样,也不知是碍于自己在场,还是想着多关心白血病人,反正到了也没开口,一股恶火从头憋到尾,脸耷拉的跟驴脸一样长,硬着头皮陪石久做完该做的检查后,专车司机也到了医院楼下了。
市长临了还问了一句石久决定去哪儿的事。
天会儿阴凄凄,像是要下雨。
俩人站在大风里说话,市长脑袋上那几根头发都跟招魂手似的,直溜溜的舞,看的石久只想笑。
市长本来听石久还没决定有点不太开心,但看他笑呵呵的态度挺好也没说话什么,催了几句就被司机拉走了。
石久上了自己的车,踩着油门往单位的方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