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坐在床沿,晃荡着两条小腿,频频摇头,“主人,估计你要倒霉了。你这次差点没把皇上吓死。”
“怎么?”严格纳闷。
严谨还没回答,就听到邓满德喊:“退朝——”
随即,垂帘被人掀开,哗啦啦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严格吃惊地看着皇甫玉琛。这才几天,皇甫玉琛怎么变成这样?脸颊消瘦,双眼深陷,颧骨鼓起,虽然依旧打理得很干净,整个人明显不像以前那么精神,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玉琛?你怎么了?病了?”严格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担忧地上下打量。
皇甫玉琛一言不发地紧搂住他,嗓音嘶哑地吩咐邓满德叫御医。
邓满德让小太监赶紧去叫御医,叹了一口气,对严格道:“严士人,您总算醒了。这几天把皇上急得......”
严格忽然想起严谨,忙扭头去看,严谨还坐在床沿,而皇甫玉琛等人都像没看见似的,他猜测只有他能看见严谨。
“玉琛,我没事。你......”严格歉疚地看着皇甫玉琛,心疼地捧住他的脸。他真的没想到会这样。难道从他服下筑基丹到现在已经过了很多天?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皇甫玉琛摇首,回想起见到严格的那一幕,仍然心身撕裂般地疼痛。
那天晚上,回到腾龙殿看到严格留给他的信,他才知道严格出宫了,三天后回来。但三天过去了,严格并未出现,他担心不已,问过挽香、小船子、甚至宫外的白居慎,他们都不知道严格去了哪里。严格就像突然消失了。
担心严格出事,他想起严格带着无香脂,立即出动猎鹰,这才找到严格。但当他命人破门之后,却发现严格满身脏污,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仅如此,嘴角还有残留的干涸的血迹。
严谨也在向严格汇报,“皇上看到你那么狼狈,嘴角还有血,又失踪了好几天,还不以为你已经死了?当场就喷出一口老血,紧紧地抱着你,那无声地落泪的样子真是......让我看了都心酸。还是邓满德摸了你的脉搏才发觉你还没有死,之后皇上就把你带回了宫。因为药力还在继续炼化你的肉身,你一直没有醒。皇上担心不已,几乎是走到哪儿就把你带到哪儿,连上朝也让人偷偷地把你安置在后面......”
“不要再说了......”严格心口抽痛,紧紧抱住皇甫玉琛的脖子,“玉琛,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皇甫玉琛抚着他的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