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秦桐也没心思管,拿着碗略微吹了吹又是一口灌下去,连灌三碗才停下喘口气,小桃看着他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问道:“大哥,娘早上就将粥熬好了,我端碗来给你吃?”
秦桐没力的摇摇头,说道:“我没胃口,就想休息,还是再睡会得好。”重新躺到床上闭起眼。
小桃帮他把被子盖好:“那我把水放在床头,你要饿了就叫声。”说完也不再吵他,抱起在桌子上呜咽打转的小哈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门。
小桃一走出去,秦桐就睁开眼,他哪里还睡得着,瞪着床顶半晌,才动动嘴唇说出一个字:“靠!”
酒果然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而且一喝醉就没好事。上次喝醉搞得他穿越,这次喝醉居然搞得他失身,而且那个灾星居然就这么拍拍屁股不见了,躺在床上的他不知道是该骂天该骂地还是该骂人,除了“靠”之外真的再找不到第二个词。
酸疼的身体让他再没有翻身的勇气,只将四肢瘫平了继续瞪着床顶,时间一长本就干涩的眼睛就想流泪,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只得将眼睛闭上放空脑袋,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眼睛闭起,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疲惫空虚立刻就将他的身体大脑占满,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继续睡过去,没有听到轻微的开门声。
陆伽焰的脚步很轻,轻得没声音,站在床前的他脸比以前更冷更硬,目光里却多了些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就这么直直看着秦桐。
昨天晚上他做完清理后就走了,因为睡不着,也自始自终都没有点灯,所以直到现在他才看清楚秦桐的模样。
睡着的人脸色有些苍白,睫毛在闭起的眸子下投下浅浅的暗影,少了以往的精神熠熠透出疲色,血色不足的唇带着些水泽透出淡粉,上面还有一圈结着褐色血痂的牙印,就连下巴都似乎削尖了,散乱的发丝凌凌落落铺在枕上,让他不由又想起握在手里冰凉柔顺的感觉。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皱着眉翻个身蹭了好一会才舒展眉头安静下来。他似乎总是喜欢往右翻,明明右手的脱臼还没好却总是被压着。陆伽焰伸手熟门熟路的将秦桐的右手拉出来塞回被窝盖好,然后又像被雷击中般收回手。
活见鬼,他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还是说自己手居然抽了筋?收回手的陆伽焰再不做停留,直接转身出去,他觉得他现在很需要喝上几杯。
秦桐一觉睡到午后才醒过来,发觉终于眼也不那么涩身上也没那么酸疼,忍不住伸个懒腰,腰上传来的无力和钝痛让他暗咒一声,刚刚恢复些的心情立刻又低落下去。
赖在床上直到头隐隐作痛得让他受不了,空空如也的肚子也在对他抗议,才拖拖拉拉的爬起来穿衣下地。
正坐在床前扶着腰慢慢弯腰穿鞋的时候小桃又跑进来:“大哥你休息好啦?”
秦桐忍着腰痛股痛套上鞋子站起来,回小桃道:“算是吧。”要真能睡一觉就全部都好起来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