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唯!喂!”贝乐扯了扯对方的短发,非但没把他扯起来,反而迁带乳头一阵疼痛!贝乐又掐了掐他的脸,依旧毫无动静。
江兆唯紧闭着眼,睡得状若死猪,嘴却叼着他的乳头王八咬人似地不松口,鼾声中时不时夹杂一声奶声奶气的“妈妈”。
贝乐躺倒下来,烦得脑门疼,刚才梦到小时候可爱的妹妹让他的心境莫名其妙地柔软如水,细细回忆起来,妹妹吮奶嘴吮到四岁,有时在睡梦中叼着他的乳头咿咿呀呀地唤。贝乐被回忆中的柔情击溃了,热泪盈眶,瞬间父爱爆棚,呼噜一把江兆唯的脑袋,他动情且肉麻地低声叹道:“你这个小讨厌!睡相真是太糟糕了!”
或许这死小子叼着一个东西就不会说梦话吵人了,贝乐如是天真地想。
事实证明,此“小讨厌”真的很讨厌!第二天起床,贝乐从“小讨厌”的狗嘴下解救出自己宝贵的乳头,发现它已红肿不堪,由红豆变成了樱桃。
江兆唯羞愧地红透了脸:“对不起,我……我……”
贝乐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责怪他,便不多废话,拿了个小圆镜子上下左右照了照,又用手背触了触,不自觉发出嘶嘶的轻呼。
江兆唯那不知死活的货立即伸出食指戳上去,“给你揉揉~痛痛,飞……”
贝乐一个激灵,不等他说完就暴躁地踹他下床:“痛死了!别动!”
江兆唯扒拉着床沿坐起来,悻悻然地笑了两声:“嘿嘿,嘿嘿……”
第11章 误入魔窟 …
无可奈何,贝乐剪了一小块纱布贴在乳头上,然后穿上件丝薄的粉红色衬衫,照着镜子唉声叹气,夏衣太薄,胸前隐约凸起的一小块方形物体,他越看越碍眼。
江兆唯狗腿状替他扯扯衣摆、整整衣领,赔笑:“爷,看不出来的。”
贝乐有所怀疑:“真的?”
“真的!”江兆唯真诚道:“你又不是妞儿,谁会往你胸上看啊?”
贝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故而深信不疑。
出了卧室,进洗手间洗漱,正巧遇上陈跃进正在刷牙,看到老板来了,陈跃进满嘴喷牙膏泡的打招呼:“哦漏噜了耶~(早啊贝勒爷~)”
贝乐不冷不淡地“嗯”了声,拿过自己的牙杯装上水,随之含上一口水在嘴里咕噜,扭头走向浴缸。洗脸池被陈跃进霸占了,他不想和那厮脸贴脸地对着窄小的洗脸池吐水,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喷满脸牙膏沫。刷地拉开浴帘,冯趣正站在浴缸里冲凉,赤条条的身上满是泡沫。
冯趣八风不动地抹了把脸,看贝乐一眼:“早。”
贝乐萎靡不振地一点头,嘴里含着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唔。”
“我冲凉呢,你吐马桶那去吧。”冯趣建议道。
两人回头一看,江兆唯站在马桶前撒尿,嗓门洪亮地喊:“早啊弟兄们!”
贝乐含得嘴酸,懒得再等,哗啦一下把漱口水吐在冯趣的赤脚下,平静地把牙刷捅进嘴里搅和,毫无愧意的说:“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冯趣更加平静,同时伸出湿漉漉的手,好死不死地、准确地、用力地戳向他的胸前:“咪咪怎么了?”
贝乐哐唧摔了牙杯,捂胸蹲了下来,止不住哎呦呦地呻吟。
江兆唯大呼小叫奔了过来,做出忠心护主的狂犬架势,唯恐人家不知道原因地嚎叫道:“戳什么戳?贝勒爷的咪咪昨晚被我嘬肿了!谁敢动他的咪咪,我就嘬肿谁的咪咪!”
贝乐胸疼,头也疼,疼得说不出话,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啊?贱小子!
冯趣收回手,旁若无人地继续冲凉,评价道:“看不出,你还挺生猛。”
江兆唯尾巴翘到了天上:“才知道?你给我小心点!胆敢轻薄贝勒爷?哼!别以为有我兄弟宠~~~你~这个小~妖~精,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啦!”
陈跃进羞涩捂脸,粗壮的腰身婀娜地扭动着,“哎呦,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冯趣刷地拉上浴帘,从里面丢出三个字:“俩白痴。”
命令三个讨厌的员工各就各位去工作后,贝乐虚弱地挪回自己卧室里瘫软在桌前,解开衬衫,拆下绷带,可怜的乳头已肿得美态尽失,他努力低下头去吹一吹,哀而不伤地叹气连连。